旧没有任何动静。索科夫用手一指报务员,吩咐道:“既然一营呼叫不通,就改成三营,我不信两个营都联系不上。”
一营虽然一直联系不上,但三营只用了两三分钟,就联系上了。听到安德烈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索科夫立即冲着话筒大声地问:“三营长,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一营还在战斗吗?为什么联系不上他们?”
“报告旅长同志,”安德烈的声音里充满了喜悦:“我们营和一营正在空军的配合下,向敌人发起进攻,敌人被我们打得溃不成军,正在败退呢。”
索科夫听到这里,心说,你们在空军的配合下,假如还打不过一支没有制空权的部队,未免有点太丢人了吧。不过听到安德烈并没有回答自己最后一个问题,又重新把问题问了一遍:“为什么一营联系不上?”
“可能是他们正在追击敌人,因此没有时间向您报告。”
“胡闹,简直是胡闹。”索科夫对着话筒说:“安德烈大尉,等你看到万尼亚的时候,让他立即和我进行联系。”
但令索科夫没想到的是,万尼亚居然用的是安德烈营的电台,和自己进行联系。他好奇地问:“万尼亚大尉,你们营的电台呢?”
“报告旅长同志,”万尼亚有些气喘地说道:“在刚刚的进攻中,德军的一发迫击炮弹落在我的身边爆炸,报务员当场牺牲,电台也被炸毁了。”
听到万尼亚说炮弹在他的身旁爆炸,索科夫连忙关切地问:“万尼亚大尉,你没事吧?”
“没事,就胳膊擦破了点皮,没什么大碍。”
虽说万尼亚说得轻描淡写,但索科夫还是不放心地问:“能继续指挥作战吗?”他这么问,是想了解万尼亚的实际伤势,假如不能继续指挥作战的话,他打算将两个营都交给安德烈来统一指挥。
“放心吧,旅长同志。”万尼亚似乎猜到了索科夫的想法,连忙回答说:“我真的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完全可以继续指挥作战。”
“虽说德军被你们击溃了,但你们的兵力毕竟太少了。如果一味地往前冲,要是遇到了迎面而来的敌人,你们就会吃大亏的。”索科夫听说万尼亚可以继续指挥战斗,便吩咐他说:“把敌人赶远以后,就停止追击,迅速地打扫战场,收集那些还能使用的武器,随时准备撤回城内。明白吗?”
“明白了,营长同志。”
半个小时后,城南的战斗宣告结束,逃走的德军不超过一千人。一营、三营的指战员停止追击后,开始打扫战场,将还能使用的武器都收集起来,准备运回城内。缴获的火炮和卡车,因为无法运过特涅勃拉河,只能选择全部炸掉。
在这次战斗中,德军阵亡两千多人,放下武器投降的有七百多人,另外还有两三百丧失了战斗力的伤兵,正躺在地上哀嚎着。看到这么多的伤员,安德烈找到了万尼亚,和他商议道:“万尼亚大尉,你看看,有这么多的伤员,我们该如何处置?”
万尼亚望着那些伤员,也觉得头痛,他没有立即发表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道:“安德烈同志,你觉得该如何处置这些伤员呢?”
“如果只有几个伤员,没准我会命人给他们每人补一枪,以结束他们的痛苦。”安德烈有些为难的说:“但这里有两三百名伤员,总不能全杀了吧?”
“把他们扔在这里,等德国人自己来救护他们。”万尼亚跟随索科夫的时间不短了,对他的处事风格非常了解,见安德烈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批俘虏,他便越俎代庖地说:“能否活下来,就看他们的语气了。”
对于万尼亚的这种处理方式,安德烈觉得有些诧异,他心说德国人刚被我们击退,哪里会那么快又卷土重来,把这些伤员扔在这里,很多人可能会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死去。看到万尼亚面如寒霜的脸庞,他又把自己想说的话咽了回去,随后冲着自己的战士喊道:“带上俘虏和武器,准备渡河。”
看到对岸的部队陆续渡河回来,索科夫考虑到他们所携带的伤员和缴获的物资多,便从瓦西里的二营抽调了一个连队,赶到特涅勃拉河边,帮助刚刚打了胜仗的部队搬运物资和抬伤员。
索科夫重新看到万尼亚时,发现对方并不仅仅胳膊受伤,而是光着膀子躺在担架上,腰腹部就缠着绷带。见此情形,他连忙上前握住对方的手,用责备的语气说:“万尼亚大尉,你不是说你的伤势不要紧吗?为什么伤得这么严重,都不及时地退出战斗?”
万尼亚支撑着坐起身,咧嘴冲索科夫笑了笑,说道:“旅长同志,您别担心,别看我身上的绷带缠得多,但真的伤势不严重,在卫生队躺两天就好了。”
“来人啊,”没等万尼亚说完,索科夫就冲着站在一旁的几名卫生员喊道:“立即将万尼亚大尉送到卫生队,让军医同志好好地给他检查一下。”
看到索科夫催着卫生员将自己送到卫生队,万尼亚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可是,旅长同志,我还没来得及向您做战斗总结呢。”
“总结的事情先放一放,现在给你治伤最重要。”索科夫说完,冲抬着担架的战士说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随卫生员去卫生队?”
等送走了万尼亚之后,安德烈也来到了索科夫的面前。索科夫将对方上下打量一番后,见对方除了脸被硝烟熏黑了,身上的军服挂了几个口子外,几乎是完好无损,便对他说:“安德烈大尉,万尼亚已经被送到卫生队去了。待会儿就由你向我汇报一下整个战斗的情况。”
听到索科夫的吩咐,安德烈连忙挺直身体说:“明白了,旅长同志,待会儿我会向您详细地汇报整个战斗的进行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