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暖是不想回来啊,可慕容骋
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人,她狡黠的眨眨眼睛,道,“师尊,是我父王非要来”
反正,你去解释吧!
慕容骋瞄了小丫头一眼,在椅子上坐下来,诚恳道,“的确是晚辈坚持回来,暖儿说,晚辈曾负了她娘离花宫主,让离花宫主每日借酒浇愁,本王心中有愧”
他说的一本正经,满眼虔诚,听得老宫主都轻咳了一声,挑眉看了一眼自家挖坑埋自己的小徒儿。
君轻暖红着脸,就见慕容骋抬起头来,认真看向自家师尊,道,“所以,这一次晚辈前来,一则,是向娘子道歉,二则,是来向离花宫主提亲以求复合”
“咳咳——”
从容温雅的老宫主呛到,擦了擦嘴角的茶水,这才意味深长看了一眼慕容骋,“骋王殿下此话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聘礼是暖儿亲自选的”慕容骋看向君轻暖,道。
“”君轻暖黑线,从储物戒指里把锦盒拿出来,放在老宫主面前。
老宫主浅笑着看了一眼自家徒弟,拉开锦盒上面的缎带,露出里面的东西。
指节分明的长指拿起纸扇来,笑意收敛不住,“暖儿,你亲自选的?”
“”君轻暖很想说是扶卿选的,但是在看向慕容骋那一瞬间,又鬼使神差的点点头。
“嗯,”老宫主忍不住的笑,“玄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东龙画宗的宝贝,够名贵,寓意非凡。”
“”君轻暖黑线,揉了揉脑壳。
然后,他又拿起那只银色发钗,笑了,“剪云双飞钗,在天愿作比翼鸟,好东西。”
“”君轻暖捂住了自己的脸,慕容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
“离思,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生一世双人,绝妙!”
老宫主最后,将三样东西交给身边的属下,“收起来吧,骋王殿下情真意切,这聘礼,我就替离花宫主收下了,这门亲事,暂且定下!”
“”君轻暖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师尊!
而不等她说话,慕容骋已经跪在她师尊面前,道,“多谢老宫主成全,晚辈在此先行谢过,日后,晚辈必对离花宫主倾心相待,忠贞不渝,绝不会再让她有机会借酒浇愁!”
“起来吧。”老宫主笑的,依旧温雅如玉。
君轻暖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师尊就这样给她和慕容骋把婚约给订下了?
谁料最后,他竟然还来了一句,“既然暖儿喜欢你们在一起,那必然应该多多考虑孩子的意愿,此事我也乐见其成。”
温雅的老宫主瞄了慕容骋一眼,老狐狸和小狐狸各自心领神会,就把君轻暖给深深埋在了这坑里!
不过转念她就冲他磨牙,那小表情分明就是说,“你给我等着!”
慕容骋但笑不语,嗯,等着。
还能比今日下午在温泉里来的更加狂野么?
“暖儿啊,你出去玩吧,师尊和骋王有话要说。”老宫主嗓音温柔,看着君轻暖,道。
君轻暖撇撇嘴,出门去了。
门被合上,她坐在白玉台阶上,扬手接过随风而落的花瓣,放在嘴巴里嚼着,嘟囔,“该不是早就认识吧?这也太坑了!”
但是心里,不知为何又有些甜蜜。
她也有未婚夫了啊!
是那个,她这一生都不想和别人分享的男人
“听闻骋王殿下精通音律,不知可愿意弹奏一曲?”
殿宇里,老宫主目光落在眼前的少年脸上——他脸上的面具梦魇,他一眼识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小孩子之间那些微妙的小把戏,他一眼看穿,这场婚事也就这样定了下来,但最关键的原因,却不是因为这个。
慕容骋恭恭敬敬的回答,“自然可以,不知前辈想听什么?”
“陶潜有云,但识琴中趣,何劳弦上声。骋王可习得无弦琴?”老宫主白色衣袖挥出,一架足足两米长的无弦琴出现在慕容骋面前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