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卿颠颠的上前来,趁着慕容骋看不见,赶紧求了个抱抱,这才道,“殊若最近天天去找君归,我觉得,他们两人定然有猫腻。”
看着扶卿眼底的异彩,君轻暖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倒也般配,君归浩然正气,殊若肆意潇洒。”君轻暖听了便笑,转身时,又忍不住有些伤感——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当年君家旧址的方向。
里面传来慕容骋的声音,“暖儿,进来!”
君轻暖被换回神来,对扶卿道,“外面冷,你也回屋去。”
扶卿点点头,蹭了蹭她,这才走了。
君轻暖摇头轻笑,推门回屋,“夫皇,有事吗?”
慕容骋懒洋洋靠在软榻里,“没有。”
“”君轻暖无奈,起身来到他身边,“想要我陪?”
“嗯。”他回应的理所当然。
她盯着他半晌,无声而笑。
摇摇头后,在他身边坐下来,拿起奏折看,“我帮你看奏折,你别闹乖乖睡吧。”
“嗯。”他轻声回应,靠在她身边静静闭上眼睛。
君轻暖低眉,以为他睡着了,便拉过狐裘帮他盖上,继续批改奏折。
却不知,慕容骋此时正在研究的音杀后半部分的的心法。
实际上的他,大部分时候都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慵懒,相反只要有机会,都在争分夺秒的修炼。
只是,他已经习惯于将修行隐藏在寻常动作当中,不让人发现而已。
眼下风云剧变,他看上去随心所欲什么都不想管。
但实际上,心里却是最沉重的那一个。
他们当中,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目前的局势究竟有多危险
纸张轻轻地翻动,君轻暖用朱批认认真真的批复每一份奏折。
空旷的大殿里燃着火盆,温馨而恬静。
傍晚时分,南慕终于再次进来,在看到枕着君轻暖的腿睡着的自家主子时,愣了半晌这才找回要说的话,“太子殿下,乾公公来了。”
乾公公?
君轻暖一愣,看了一眼怀中双眸紧闭的人之后压根没说话,只是摆摆手叫南慕出去。
“”南慕一脸黑线!
太子殿下啊,你怀里那可是个经历过腥风血雨,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啊!
你用不着这么小心呵护着吧?
居然连说话都不肯,这是有多害怕他被吵醒?
南慕嘴角抽了抽,无奈的出门去,对门外的白发老人道,“乾老,先到偏殿休息”
“嗯,小殿下无恙吧?”乾老点点头,跟着南慕往偏殿走。
“嗯,他睡着了,太子殿下不愿吵醒他。”南慕笑着,一脸无奈。
乾老愣了一下,笑了,目光莫测,“也是好事,终于有人疼了。”
南慕眼底一瞬间染上泪光,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乾公公一句话,勾起了太多不堪回首的往事,南慕忍不住的心疼隔壁年少的帝王。
直到进屋去,给乾公公上了茶之后,南慕这才坐下来,道,“家里都还好吗?”
“一切都好。”因为扶卿在场,乾公公也没有多说什么。
君轻暖改完奏折的时候,慕容骋还闭着眼睛。
她的腿被他压麻了,却舍不得叫醒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想着乾公公的事情。
乾公公是什么人?
慕容骋为什么会在外面养着一个太监?
按道理,太监是皇宫特有的,王府不应该出现这种人物
君轻暖隐约之间想到了墨临风。
墨临风是朝凰的太子,朝凰皇室为什么要对骋王府出手?
他们在怀疑骋王的身份,那十七岁多点的北齐骋王,会不会和朝凰皇室有些关系?
而乾公公,又或者是朝凰皇室来的太监?
君轻暖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他假寐的容颜,心里在想,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被她一通乱摸,慕容骋也无法修炼了,便张开眼睛,迷蒙目光落在她脸上,浅笑,“暖儿,偷着摸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