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清后宫?”沧月眉梢轻挑,忽而冷笑,“为我?”
而后,不等贺兰龙月说话,她又轻嘲,“她配么!”
“”贺兰龙月嘴角抽了抽,道,“公子似乎对她颇有成见?”
“不知在丞相大人眼中,沧月女帝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沧月眯了眯眼,扭头看向贺兰龙月。
贺兰龙月可以感觉到她的情绪,却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想来那人脸上必然满是讽刺和傲然,仿佛沧月公子是天上皎月,沧月女帝是地下尘泥一样。
贺兰龙月沉吟半晌,道,“且不说南宫家篡权一事,她本人心狠手辣铁腕果决,但也不可否认,她好色又薄情”
而说到沧月女帝的好色薄情,贺兰丞相不由看向端木澜——
毕竟在她眼中,端木澜是沧月辜负的第一个男人!
这世上,除了沧月本人之外,所有人眼中的沧月就是沧月女帝,从来没有第二种版本。
贺兰龙月自然也怕这话刺激到了端木澜。
只是,端木澜却没有想象中的激动,道,“她是否好色薄情都与我无关,眼下南宫冰必然来找贺兰丞相,不知你准备如何应对?”
“你要南宫冰死,还是要沧月女帝死?”贺兰龙月一个头两个大,反问一句。
无论她怎么做,都有些违背她的底线。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顾及个人底线的时候了。
端木澜眯了眯眼,沉沉道,“我要她们一起死!”
南宫家的人,一起死!
“本相明白了,今夜便聊到此处,改日再会。”贺兰龙月起身抱拳,道。
“有劳丞相大人!”端木澜起身,恭谨回礼。
贺兰龙月从紫竹阁的密道离开了这里,去往相府。
一路上,她一直在捉摸着一件事情:端木澜为何会和慕容骋之间有所瓜葛?
慕容骋回来的时候,丑时已过。
君轻暖犯困,却怎么都睡不着,撑着下巴和子熏研究一盘残局。
两人势均力敌,竟是陷入了胶着状态。
可让子熏大惊失色的是,慕容骋进来的那一瞬间,君轻暖竟然突然打盹,然后直接趴在了棋盘上,把棋盘给压翻了!
子熏不知道君轻暖晚上睡觉有猫腻,顿时嚷嚷,“喂喂喂,师尊你耍赖呀!”
“她是困了。”慕容骋轻叹,弯腰将人抱起来,“你们回去休息吧。”
南慕拉着子熏走了,司筠也出去了。
慕容骋抱着君轻暖在软榻上躺下。
她困的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你回来了啊”之后,便缩在他怀里睡得人事不知。
慕容骋看着她一脸倦容,不由心疼,“辛苦你了!”
将她紧紧拥在怀中,慕容骋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他们两人的命运,就像是紧紧缠在一起的藤木一样,如今想要不拖累对方都已经做不到了
没有退路,没有岔道。
他们只能握紧彼此的手,坚强的往前走
次日,大军拔营,往南越皇都而去!
南越帝就被押在囚车里面,只是看着,就让凤玄大军士气高涨!
奉梁看着前方十五岁的太子,只觉得她的形象不断腾升,竟是产生一种只要有她在,这一路凯歌就是必然一样的错觉来!
“殿下,我等今日攻城,南越军会抵抗吗?”
奉梁看了一眼囚车里面的南越帝,颇为激动。
君轻暖扭头扫过一脸颓废的南越帝,笑,“南越帝,不如我们试试,将你放在你方大军的射程范围内,看看你的臣子们是出来营救你呢,还是射杀你?”
君轻暖的话,让南越帝面色剧变!
他也不确定最后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因为,如今的南越,已经不是十七年前那个南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