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一丝笑意,似乎早已看穿了余寒的打算。
咔哧咔哧……
赵伯献的身影再次如同镜片般破碎,余寒立刻丢失了视野和踪迹,自然也无法控制对方的血液流动。
“可恶!卑鄙小人,只会偷袭吗?”余寒故作无能狂怒,想要降低对方的戒心。
这回赵伯献的声音却突然变得生涩到让人牙酸:
“无论你是想激怒我,还是想要我放松警惕,都是无用功,我只会镇静、全力、谨慎地取走你的性命!”
“我不得不承认,你的速度和反应能力皆在我之上,但是!即便是你的速度和反应更强一筹,在不知道攻击来自何方的情况下,反应注定会比我慢一拍!”
‘怎么办?!’
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余寒也有些束手无策起来。赵伯献有一点说得不错,一直处于被动防御的状态下,终究会有一刻出现破绽,现在的他已经有些疲惫了。
“怎么?这就要放弃了吗?”赵伯献似乎可以看到余寒无助的神情,再次出声刺激道。
‘等等!他能看到我?这能力未免太BUG了吧。’
‘不对,要是这个能力真的这么强,为什么他不直接杀了我,反倒是在那里废话连篇,不断推迟同我的战斗时间呢?’
余寒渐渐取回了一些信心,继续逼迫自己思考。
‘也就是说他在提前布置一些什么东西,为此需要准备时间所以才故意拖延……’
空旷的祭坛之上,除了十根大石柱之外,就只有地上散落的镜子碎片,原本最鲜明的标志——母胎的神像已经被头顶的漩涡吸了进去。
‘到底是什么!’
吱!呀!刺!
余寒这回又听到了粉笔摩擦黑板的声音,听见了装满水的袋子被挤破的声音,听到了木门合拢时吱嘎吱嘎的声音,令人抓狂的声音不断响彻在他的耳边。
这噪音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越来越混乱,不同于精神上的冲击,这是确实存在的、物理意义上的声音。余寒无法规避,甚至原本强大的听觉在这一刻也成了累赘,放大了噪音对他的影响。
一股难以遏制的暴虐感涌上心间,余寒现在充满了想要破坏一切的欲望。
又是一刀,赵伯献这次真切的刺中了余寒的身体,好在余寒最后一刻勉强用手阻拦住了刺向大脑的匕首,但因此也使得手心被赵伯献刺穿。
“啊啊!!!”
余寒发出不成人声的惨叫,这是他第一次遭受如此重创,就算是他表现得再怎么强大,没有经过痛苦忍耐训练的他也不可能实时保持自己处于绝佳状态。
胡乱地挥舞着双手,试图操纵敌人的血液,可是权能再次落空,赵伯献冷漠的面庞再次消失在空气中。
只不过这次,余寒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来不及躲闪的最主要原因将所有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观察之上。
确认了对方出现的位置,再结合起之前的各种猜测,他终于发现了敌人权能的秘密:那就是镜片!
赵伯献在利用那些已经碎裂的进行移动,所以才会在战斗一开始时就利用触手打碎那些镜子。
而且余寒刚刚也观察了四周,猛然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镜子碎片出奇得多,如果真是被正常击碎的镜片,没道理全部集中到自己这里来!
‘很好!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他将血洒在一个方位上,并向着没有镜片的位置延伸出去。
“不要挣扎了,除非你的血足够覆盖整个祭坛,否则你觉得我会愚蠢到出现在你血液爆炸的范围内吗?”嘲笑声再次响起,余寒的举动可算不上隐秘。
‘要的就是你不出现在那个方位!’
纵然是发现了对方的秘密,余寒依旧表现出适时的焦躁、些许紧绷和些许不安。
要真是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没准反而会引起怀疑。下一次敌人进攻的时候,才是决胜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