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醒了,何鳕奈亲切地扶起她,一边询问好点了吗。老婆婆精神状态算不上好,但眼神锐利,忙问这是哪。何鳕奈回答是医院。老婆婆问是她救了她吗。尝遍人间冷暖见过各种各样人的何鳕奈心下顿有感受,这确实是出自家世良好的老人,和唐愢茗一样。不卑不吭,不大声喧哗不过分紧张不随意怀疑她人,何鳕奈回答是的。
老人说她头有点痛,想借何鳕奈的手机给女儿打电话。何鳕奈没问老人为什么没带手机,马上掏出手机给她。
老婆婆熟练地按下一串号码,电话等了很久才接通。因为老婆婆按了免提,何鳕奈在一旁也听到两人对话。
“阿敏,是我。”老人说。
“妈?是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妇女怀疑的声音。
“是的,阿敏,老二几点飞机到上海?”老人问。
“他小子啊,买的明早的机票,我记得10点多就到了。我说,你可别去接他,安排前台派司机去接他就行。”电话那头误解道。
“孩子他妈,我刚才不小心弄丢了钱包,连带着手机也掉了,让老二别给我打电话,打不通的了。”何鳕奈静静听着,一切明了。
“那你人没事吧?钱包是丢的还是被抢的?”中年妇女紧张地询问。
老婆婆说是自己不知把包落在哪了,不是抢劫。
电话那端明显送了一口气,但埋怨道:“妈,您肯定又独自出行了,对不对?和您说了多少回了,别独自出门,好歹带个司机或保镖的。”
老婆婆自知理亏,没说话,电话那头又问:“那妈您现在是用酒店服务员电话吗?钱包里有放身份证银行卡吗?”
“身份证银行卡都在包里面,所以得马上去警察局备案,找不到再去各家银行补卡。”老人略显疲惫地回答。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显担心:“我和老二马上打电话让他重买机票现在就去上海。”
老人想试着下床走动下,这时护士进来了,护士忙拦住她说:“老奶奶,您刚才摔得不轻,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明天再回去吧。”
老人解释说只是想确认双腿有无大碍。
电话那头马上意识到不对,忙问:“妈,你现在在哪?什么摔跤?摔到哪了?严不严重?”
一旁的何鳕奈表情突然有点怔,她脑海里闪过小时候无数次自己摔倒后爸妈的责备。爸爸发火说你怎么连走路也走不好,妈妈埋怨说何鳕奈,现在家里没钱,你能不能别老是划破衣服?买不起!洗洗都好麻烦!
何鳕奈低下头,如果是她躺在床上和家里人打电话应该是骂声大于关怀吧。哦,对了,有个冬天,她摔倒在雪地上把妈妈刚织的绿色围巾弄脏了,那上面还沾着因为天气太冷她一直在流的鼻涕。邻居大妈正好路过,紧张地抱起她问有没有摔伤膝盖,何鳕奈怔怔地回答没有,她有点不适应不是挨骂而是被人关心。随后大妈把脏兮兮的围巾卷成一团扔掉,说送给她一条粉色的围巾。然后,她围着那条暖洋洋的围巾度过每个冬天。妈妈说大妈织的没有她那条好,何鳕奈沉默不说话,但她其实好喜欢粉色。
老婆婆慈爱地回答:“我没事,一个好心的姑娘送我来医院了。”
迎着她慈祥的笑容,何鳕奈也回以微笑。
可是,电话那头问:“妈,是那女孩把你撞倒的吗?”
老婆婆有点错愕,但还是相信何鳕奈,回答道:“小姑娘不像是会撒谎,应该不是她。而且地铁那么多人,她只是看到我躺倒在地上来搀扶的。”
电话那头埋怨道:“妈,你怎么去坐地铁啊?这是什么事啊?干嘛不打的?怎么会想出来去挤地铁啊?”
老婆婆说:“不是钱包没了吗?所以我想马上去最近的警察局,听一个年轻人说就一站地铁,连那地铁票还是那年轻人帮忙付的。”
何鳕奈算是听明白事情了,电话那头又问:“那你有看见谁撞你的吗?”
老奶奶回答没有。
何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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