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午饭时间,精测室里依然只剩下心书和湘宁,除了心书的口哨声湘宁显得很沉默,以前说东说西的他今天变得一句话也没了。
心书虽不想与他提起菁儿的事,但总得找些能打破沉默的话吧“湘宁,快到五.一啦,你要回家吗?”
“不回,没心情。”
“呵呵,回家还需要你有心情哦。不过你的名字挺好听的,你是爸还是你妈取的?”她想找些话和他聊聊
“两个都不是,我这名字很有函意。”
“哦,那是谁取的,寺庙里的高僧?还是哪位算命先生?”
“我爷爷取的”
“他很喜欢女孩吗?怎么给你取个女孩儿的名字呢?”
“不是,是因为我们一家从湖南搬到南宁,湘能代表我的祖籍,宁代表南宁。”
“哦,真是很有意义的名字!”
“我姐姐的名字更有代表意义呢。”
“那你姐叫什么?”
“不告诉你,女孩儿的名字能随便告诉你吗?你就别再打听啦,走吧吃饭。”他丢下手里的显示器外壳,拍了拍并不脏的衣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心书不再与湘宁一路去食堂了,她总是等他走出一段距离后再穿上鞋,不快不慢地去打她那份饭。
回到精测室,李章破天荒地坐在测试机旁边记录测试异常,他低着头的样子让心书想起了菁儿的那幅‘睡狮图’,将李章打磕睡的样子深刻地反映在了画面上,凡见过他打磕睡和那幅画的人都会同时称赞他们一个能睡一个能刻画。
想到此心书瀑痴一声笑了“组长,你干嘛呢?”
“哦,关于这个测试机明天有个技术交流会,我了解下我们这个设备。”
“呵呵,临时抱佛脚啊。不过精神还是可嘉的,那我去量模具吧。”
“哎,心书,你做为班长明天的会你也得参加。”
心书看了看佳敏道:“我就不用去啦,让佳敏去吧。”
有上次出差的结论,他觉得心书不会轻易再与他一起出差,所以他得给她说明白“这怎么行,邀请信上可是写着你的名字,而且是日本人直接主持交流会,单从技术的角度就比他们(技术员)高一层。而且会对目前我们要使用的能谱图分析进行专门讲解”
“在什么地方?”
“长安国际酒店,这是邀请信,你看看吧。”心书接过,打开一看是以日本公司的名议发来的,她做了个不太显眼的小表情
“明天我们怎么去呢?几点走?”
“有直接去长安的车,但我们得早点。”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飘着毛毛雨,李章撑着伞站在精测室门口,(这里并没有雨,因为上面有彩条布哒着)做出一幅要为某人撑起一片天的姿势,见心书开门他又将伞让出一些空间,但心书很不领情地从伞边飘过,走到屋檐外拿出自己的伞,抖了抖然后撑开,李章看完她这一系列动作很自觉地跟着走向车站。
“哎哎,先生,这里有袋子,请不要吐在车上。”刚上车一小会儿便听见售票员对李章吼到
李章车晕得厉害,售票员不时给他递口袋,但没办法车还得继续开,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全车人前后左右慌了慌外便听见司机说:“哎,真他妈的运气差,车胎暴了。”
“师傅先开门让我下去歇歇吧。”
师傅见他吐得太厉害,便立马将门打开,并叮嘱到:“小心看看后面的车。”
他来不及回答,跑到路边就是一阵狂吐乱呕,那架势比泼妇骂街还有劲仗。
司机和后面一辆去长安的车商量后决定将他们带去目的地,李章提着他的胆汁肝水最后一个跨进车门。
售票员一看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叫道:“你把这个提上来做什么?”
这太纯的广东话,使李章没一点反应地继续往车内走。售票员急了再次对他大叫,但这次用的是正宗广式普通话,发音比先前清楚得多。
他像才知道是给自己讲话的样子,回过头,扶了扶眼镜,说:“我一会儿还要吐。”
全车人狂笑,司机唔着眼镜掉在鼻尖上的鼻子,用周星驰见到美女时的眼神盯着他,售票员气得两眼发紫,气不打一处来地吼到:“车上还有口袋呀,臭死人啦还提上来,没见过你这种人。真是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