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廉恒诧异地看着眼前替他挡下这一剑的乔若欣,原本已经变得死水一般平静的眼眸中划过震怒之色。
他身上灵力大盛,甩开身边两名长老的手,上前抱住身形摇摇欲坠的乔若欣,怒声呵斥:“你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那一剑的威力经过层层削弱,刺中的又是乔若欣的右胸口,对于一个青阶修士而言,这伤其实并无大碍。
乔若欣面上并无多少血色,她艰难地拔出了流沙长老的剑,眷恋地看了眼乔廉恒,便想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乔廉恒怕伤着她,不敢使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前走了一步,一下跪在了流沙长老面前。
她双手高举着那把沾了血的长剑,朝流沙长老深深叩首:“流沙长老,我爹他做错了事,确实要罚。”
“但事关宗门,还望长老莫要一时意气,做出不可挽回之举。”
流沙长老冷哼了声,抬手在虚空一抓,那把长剑便飞回了他的掌心:“怎么?连你也要威胁老夫?”
胸前没有处理的的伤口疼得她意识一阵恍惚,乔若欣连忙运转体内的灵力,强行提了提神。
她没再伏在地上,而是又朝流沙长老诚恳地磕了个头。
“长老若是气不过,若欣可以暂先代父受过。”
“但求长老莫要伤了宗门和气。”
三言两语离不开宗门,流沙长老被气笑了,腕上一动,他手中的长剑顺召发出了一声嗡鸣。
“代父受过?”流沙长老重复了一遍这荒唐的四个字,眸色沉沉,“老夫分得清是非,辨得清冤债的源头是谁!”
“今日就算你再怎么拿宗门说事,老夫也不可能轻易地就这么放过这个畜生。”
流沙长老如此愤怒,显然是谈不拢了。
乔若欣见状,踉跄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垂在身侧的手悄悄结印,另一手祭出了自己的法剑,虽然语气虚弱,但却意外地坚定:“若是长老执意如此,那便请恕弟子失礼了。”
看着眼前似乎一瞬间成长了许多的乔若欣,莲玖诧异地挑了挑眉。
目光扫过那偷偷结印传讯的小动作,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乔廉恒虽然混蛋,但对牧秋水确实是没得话说。
乔若欣虽然脾气差,但对乔廉恒也是情深义重。
这两人性子如此相似,也不枉他们能有这么一段父女缘分。
自乔若欣出现,替乔廉恒挡了那一剑后,莲玖背后的牧秋水身子就僵直得不像样。
瞧她这个反应,显然对这个“徒弟”还是在意的。
莲玖沉吟片刻,还是开口劝道:“流沙长老,你先莫急。”
“我这里还有一些事需要与乔宗主再做核实,你若这么轻易地就杀了他,十七年前具体还发生了什么,怕是就不为人知了。”
流沙长老握着剑的手一顿,他回过头来,见开口的人是正是那个先前与乔廉恒争锋相对的弟子,原本不虞的面色稍缓。
他目光如炬,审视地落在莲玖身上:“你一个十几岁的女娃娃,知道还不少?”
莲玖面不改色,朝流沙长老扯出一个清浅的笑容:“长老,不要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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