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去。”
姜大金愣了一下,平时姜久宁和老太太闹得最僵,针尖对麦芒似的。到了关键时候还得是她出头。
再看看林氏最喜欢的姜艾香,从林氏晕倒到现在根本没露面。
还真应了偏疼儿孙不得祭。
姜久宁才不是为了照顾林氏,她就是想趁机去镇上能抓几味药,回来好给姜久卫用药。
骡车也坐不下几个人,姜大金拿了银子和姜久宁上了车,御北寒甩开了鞭子,村口站岗的直接放行,骡车咕噜噜的上路了。
林氏面如金纸,气息微微,姜久宁摸了摸林氏的脉搏,弱,真弱,估摸着大限到了,就算她能针灸,也回天乏术。
看她像是诊脉的样子,姜大金道:“咱们姜家祖祖辈辈都在花溪村种地,没出过识文断字的人,我这辈里边你爹是最优秀的,我们哥三个都上过战场,只有你爹混的最好,可惜呀!”
“等到了你这辈,我和你二伯家生的全是女孩,只有你家有两个男孩,我把全部的心血都放在久卫和久佑的身上,只盼着他们俩有朝一日能出人头地。”
“却没想到久卫也走上你爹的路,久佑好好的读书,却又遭了这样的变故,我们姜家是无望啦!”
他长吁短叹,忽然对姜久宁说道:“久宁,现在全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我?”姜久宁诧异的看着他。
“你还有婚约在身,只要他回来你们就能成亲,以后咱们姜家都要靠你照拂。”姜大金理所当然的说:“就算现在你在家里有些不顺,也不要往心里去,不论如何咱们才是血亲,是一家人。”
姜久宁收回手正襟危坐,疏离的看着姜大金,不温不火道:“大伯,我们一家被欺辱的时候,怎么没人说我们是血亲?”
“自家人哪有舌头碰不到牙的?”姜大金强行辩解。
姜久宁可不吃这套,“大伯,我不是小孩了,谁对我好,对我不好,我分得清。”
“嗐,”姜大金长叹一声,抹起了眼泪,“最近家里发生的事太多,我关照你们的不够。”
就在这时,林氏忽然睁开了眼,“大金,大金……”
“娘,我在这呢!”姜大金抓住林氏的手,眼泪止不住的流。
“大金,你听我说……”林氏使劲喘了一口气好像卯足了劲,声音也没有之前洪亮清楚了。
姜大金只好趴在她面前问:“娘,你想说啥?”
“大金,我不行啦……”林氏胸口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接着说:“有一件事……你得听我的。”
姜大金说:“娘,你就说啥事吧!我啥都听你的。”
林氏说:“你把……那个卖货的……找来……”
姜大金急忙招呼御北寒:“老板,我娘有话要跟你说。”
御北寒不明所以,从车辕上跳下来,扳着车门钻进了车厢里,他疑惑的看向姜久宁。
姜久宁摇摇头,这可不关她的事,哪知道临死林氏还惦记着乱点鸳鸯谱?
“卖货的?”林氏看见御北寒眼前瞬间闪过一道金光,她竭尽全力的朝着御北寒伸出手,御北寒犹豫的把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