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酒瓶一把甩了出去,黑暗中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又掉落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便碎裂开来。
任秋词起身去了浴室,水压开大了最大,竟是连衣服也没脱,从头淋到了脚……
手机在他出门后便在黑暗里震动起来,是苏锐打过去的。
苏锐看着无人接听的电话,她刚才洗完澡出来,明明听到了东西坠地的声音,而且任秋词重来不会不接她电话的。
她把还带着湿润的头发放下来,也顾不得擦干,拿了手机和钥匙,从楼梯快速的跑上了八楼。
她喘着气站在任秋词的门口,用力的去敲门:“秋池,你怎么了?”
屋内没有声音传来,她顿时心里有些慌了。
“秋词,你开下门……”
“秋词?……”
苏锐站在门外,焦急的叫着,左手敲痛了又换右手。
见依旧没有动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脑袋也跟着转动起来,任秋词的身体一直很好,他有健身的习惯,从来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疾病之类的,因此突发疾病的几率很小……
忽又想起任秋词搬过来后,拿了钥匙给她,说是她自己想什么时候上来都可以,但她每次都懒得拿,都是按了门铃让任秋词给她开门。
她马上转身往回跑,好在钥匙还没丢,就随手放在她家门后的筐子里。
来来回回间,也顾不得累,苏锐开门的手都有些抖。
门随着“咔嚓”声,打开了。
她在门后摸到了开关,打开了客厅的灯,往里走了便看见一个红酒瓶碎裂在了墙角边。
她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酒瓶掉在地上了,她在客厅里没看到任秋词,一边叫他一边往卧室走去。
经过浴室外,听见浴室里传来水声,她便站定在门外,敲了敲门:“秋词,你在里面吗?”
任秋词正淋着水,不知思绪飘向了何处,听到门外传来声音,以为是错觉,直到苏锐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秋词?”苏锐抬着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动作,里面的门忽的打开了。
苏锐看着眼前的人呆住了,只见任秋词连衣服都没脱,从头发丝到脚趾都湿透了,眼里还带了一丝猩红。
任秋词也呆住了,苏锐没来得及擦拭的头发此刻正往下滴着水,顺着她的发尖流进了睡衣里的沟壑里,她竟是连睡衣都没换。
待任秋词回过神来,是又惊又气血翻涌,见她还发着呆,沉了声:“你怎么上来了?”
“我,我听到声音,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打你电话你也没接,我跑上来敲门,你也没开,我就又跑回去拿了钥匙。”
苏锐吞咽了一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只一股脑的说完。
“哦,我不小心把酒瓶打碎了,看来这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你就为这事火急火燎的跑上来了?”任秋词把耷拉在额间的发用手往后梳理,然后斜斜的靠在门边。
“嗯,是啊!你喝酒了?”苏锐略觉怪异,她的印象中任秋词是极少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