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一熄灭, 在夏日本就有些闷热的夜晚随着紧张的心绪一起, 连呼吸也灼热难耐。
二十步,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距离。
但是在这样的黑夜里, 悄无声息, 谁也不知道你走了多少步,也不会有人去真正的在意这些。
这个游戏的关键在这里,全靠你内心支配。
你最想亲吻谁,便在那个人的后面停下来。
颀墨薄唇抿着, 手中的三号卡牌让他觉得格外烫手。
周围没有任何人说话,都极为自觉的维护着定下来的规则。
二十步, 是因人而异的。
每一个人的步子的幅度是不一样的, 而林姝却精确到了这样的地步, 那么不是随便说出口的便是极为了解卡牌所持者。
在这个被黑暗笼罩的环境里面, 无论做什么样的神情都不会被觉察到。
林姝唇角的弧度翘起, 第一次笑的这样狡黠没有一丝一毫的羞赧情绪, 是她最原本的模样。
没有人比颀墨知晓,在披着完美面具之下的少女内心是有多么的恶趣味。
他发现了自己故作镇定的掩饰,觉察到了自己对少女的旖旎心思。
因为他一直以来在她面前都是无欲无求的样子, 没有对让任何的事物表现出来过兴趣, 她觉得有趣, 想要逼迫自己一把。
颀墨能够想象的到此时林姝心里的想法。
比如……
如果将舅舅这样正经的模样给破坏掉, 他会不会慌乱无措起来
颀墨在这么一瞬间完全明白了为什么林姝对于夏树会有莫名的执着,明明只是普通的欣赏之类的情绪却格外的在意。
因为这两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的。
一个是因为幼年时候的影响……另一个则是因为从小到大身处的环境潜移默化罢了。
表面上是相近的,少女想要去探知清楚夏树为什么戴上面具的真相。
而本质上这两个人哪里是一个水平一个是披着狼皮的羊, 而她……一直都是那头狼。
恶趣味。
颀墨有些无奈的在心里这么说道。
此时尽管是黑暗的环境,但是有着敏锐五感的男人还是能够清晰的辨认出立花所在的位置。
他喉结微动,手不自觉的攥紧,胳膊上的肌肉也因此而鼓起了些许,满满的全是荷尔蒙。
立花感觉到周围的呼吸声都刻意放轻了下来,而开始绕着外圈走的三号卡牌持有者的脚步声音却完全感觉不到。
她愣了一下,仔细听才听到了些许声音。
由于坐的还是挺开的,尽管夏树的身旁是颀墨,但是在男人站起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察到。
相对的,也没有人觉察到在灯光熄灭的瞬间,夏树的面色惨白的吓人,他紧咬着下唇克制住自己的过大的情绪波动。
夏树怕黑。
这是他一直竭力掩饰着的,连最亲近的人都不知道的一个属于他的内心深处的秘密。
身旁的少年,身子颤抖的厉害。
厉害到连没有和他有任何肢体碰触的厉害也感觉到了。
“夏树学长……”
她声音很轻柔,清风明月一般,你喃在耳畔,但是在这个时候这样安静的氛围的话是很容易被发现的。
“嘘——”
立辰将少女的唇轻轻捂住,尽管蒙着口罩,但是立花柔软如同花瓣的唇的触感在男人的掌心处,细腻如玉。
他凑在了立花的耳边,喷洒着的灼热气息带着如同岩浆喷薄的滚烫,让她那处的肌肤一下子晕红了一片。
她很不喜欢被这样突然靠近,耳边酥酥麻麻的,让立花很不适应。
她伸手将男人推开,立辰只是耸了耸肩,眼眸里是剔透的笑意。
然而此时的黑暗无法使人看清。
立花见男人没有再靠近的趋势,而身旁的少年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脑海里的画面有一部分开始清晰起来。
前世的时候立花虽然没有和夏树有过过多的接触,但是她却发现他假面之下的模样,是因为一次瓢泼大雨的夏日的傍晚。
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会来接他的司机先生今日似乎有事情没有来成,所以中途打了电话给夏树让他稍微等一下,他委托了另外的人过来接他。
夏天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刚刚才只是因为天色而灰暗下来的四周,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在天空聚集了好些的乌云。
随即,大雨滂沱。
这些天天气本就变化无常,立花在包里备怕一把雨伞,在今日这样的下雨天里她也能极为顺利的回家。
刚走到出去,她便看到了在教学楼边上站着的夏树。
少年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外面,天地之间彷佛像是落上了一层巨大的珠帘,将一切都盖的朦朦胧胧,完全看不清楚外面的事物。
立花看着少年开始不耐烦了起来,不时的抬起手看手腕上的手表,明明才过了几分钟,但是他已经很是烦躁了。
她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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