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滞留下来。”
他当初只带着袁隋、雷鸣和付摇蕙偷偷到流马县找金翅蛇解毒,应该是不想被更多人知道。今晚不得已说出来,明显就是为掩饰符令的丢失。
萧琏一听,似是吃了一惊,急忙从矮椅上挺直身子,神色关切地看向萧衍。
“九弟可查出是何人所为?那些刺客……”
萧衍淡淡一声,“都死了……”
“哦。”萧琏似暗暗松了口气,随后又激愤地说,“定然是那北黎王不甘失败,才用了这等下作手段暗害九弟。此次,九弟大显神威,差点将那北黎王斩于马下,父王接到战报,高兴的在朝堂上大赞三弟神勇。那北黎王可也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战神,此次九弟扫了他的颜面,九弟名扬天下威震四海,真真是让三哥羡慕啊!”
二皇子这一番感慨,本是在夸萧衍,可沈长梨却突地感到酒宴上气氛很诡异地一窒。
似乎,二皇子的这番夸赞暗含了某些特殊的意义。
随后,沈长梨恍然。
萧衍的生母不就是北黎的长公主吗?
她急忙看向萧衍。
他神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却浑身一冷,不屑地一哼,“他也配称北黎王?不过是北黎的乱臣贼子罢了。”
沈长梨挠了挠额头,听他这话,似乎与这位北黎王有极深的仇恨,可即便是两国交战,也没必要恨成这样啊!
看来还得找红绫补补北黎国的情况。
萧琏勾着唇,笑的有点遭人恨,“九弟没必要如此,那北黎王贺兰擎也算是个人物,若不是前朝北黎王懦弱无能,你母妃也不至于……“
“三哥,你醉了!“
萧衍突然冷冷一声打断他,他阴寒着脸,浑身都崩射出令人惊悚的寒意,包括萧颉和傅大海都面色不善地看盯向二皇子。
萧琏呵呵两声,身子斜斜地靠在矮椅上,冲着萧衍一挥手,“九弟莫怪,三哥确实喝多了,自罚一杯,望九弟莫生气。”
萧衍暗合下阴寒的眸子,沈长梨看到他端酒的手都有些抖。应该是被气的。
“不过九弟啊!你既然遭刺客暗杀,受了重伤又中了毒,怎么就不向父皇奏明实情呢?”
萧琏说出此话,眸光意味地瞟了玉流觞一眼,“你将实情隐瞒不报,着实让朝堂别有用心之人蠢蠢欲动,他们向父皇频繁上奏,说九弟你拥兵自重,屯兵在此,前可攻,退可守,图谋不轨,是有不臣之心啊!”
他话一落,萧颉和傅大海瞬间变了脸。
玉流觞却仿若什么都没听见,自在地饮着酒,对二皇子频繁爆出的惊人之语浑然不理。
萧衍勾了勾唇,嘲弄一声。
“都怪本王伤势太重,也不知能不能活着回到京城,便没有对父皇说出实情。否则,消息泄露出去,北黎再卷土重来,中宁还有能抵挡得住贺兰擎的人吗?”
他这话不是大言不惭,若是北黎王也是战神级的人物,中宁确实再找不出第二人能与之抗衡。
只是,他这样自夸,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