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谷狭小缝隙中。
乔治威廉机器强行撞击缺口,刮掉无数金色树叶,太阳谷下起金色火雨,空气中宛若弥漫无数萤火虫。程望海飞行器盘旋悬停隐藏于树冠中。他盯着湖泊边上的茧房,死掉的蜘蛛尸体已然只剩下空壳,蜘蛛蓝色的血液浸染白茧。白茧房变成蓝色房子。
乔治威廉炮弹毫无情面的轰击太阳谷动植物,渡渡鸟死伤惨重,五彩缤纷的植物烧焦。李燃在树林里穿梭,乔治威廉紧锣密鼓的紧随,李燃将乔治威廉引入一个山涧峡口,突然六只巨大蜘蛛在六个方向迅猛射出蛛丝,缠绕乔治威廉飞行器,飞行器重重的摔落到山涧中。
山涧泉水湍急,河滩表浅。李燃朝乔治威廉的飞行器走去的同时乔治威廉从飞行器中跳出。李燃和乔治威廉交火。
“砰砰砰——”
“啪——啪——啪——”
六个大蜘蛛火速护驾对乔治威廉进行蛛丝猛攻,乔治威廉按动手臂装置,迅速铠甲护体,他举起最新型的激光枪“突突突突突突突突突——”朝大蜘蛛猛射,大蜘蛛断腿喷射出蓝色鲜血浸染河流,巨大的鲜花沾染蓝色血液迅速枯萎。
程望海战斗机降落于蓝房子后,他提着蓝箱子走下战斗机。
隔岸观火。
程望海坐在蓝箱子上,盯着乔治威廉和李燃在金色火雨中打架,好像在看电影慢镜头。他多想这个时刻发生在督导之前,那样这场战役可以是正义之战。
而现在,春秋无义战。
乔治威廉站在人类一端杀仿制品叛军,李燃在为仿制品的自由而战。程望海不为人类种族,不为正义自由,他在为自己而战。
为复仇而战。
他这次不靠别人,他要靠自己点燃生命之火。
眼前的两个人,都必须死。
所有的公平正义再也不是道德法律的文书,而是心中的天平,是感觉,是情绪,是信念。
这信念,不再由父母书写,不再由邻人指责,不再由记忆妥协,不再由伪装修饰。
这信念,由心而发。
程望海抬头,金色的雨,凛冽的风,世界的感知如此清晰。
他闭上眼睛,走廊里所有的门都不见了,所有的记忆融合在一起。他的灵魂再也无死角,无隐瞒。走廊变成蓝色的大海。
他闭上眼睛,望海。
“砰砰砰—”
“突突突————”
“嘟——嘟—”
他感觉有东西碰他,他睁开眼睛是渡渡鸟。程望海抬起枪,他对准乔治威廉。
“砰——”
李燃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乔治威廉的尸体,他站起来。
程望海的杀人名单,只剩最后一人。
程望海抬起枪,他对准李燃。
“砰——”
李燃胸口正中央漫出血,缓缓倒下。
金色火雨,浴火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