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啊!一万泰铢就把阿里的时间买断了,其实,这也是跟泰国收入不高有关系,在这里普通的工人一天工资也不过几百泰铢,一万泰铢相当于一个月的工资了,阿里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到十分钟便看到阿里的车出现在我们俩的视线内,之后我们又随便吃了一点饭,银行卡和护照都在我们身上,酒店里也没有值钱的东西,所以我们直接向清莱市出发。
估计阿里也是猜到我们来泰国并不是游玩那么简单,路上他很识趣的并没有问我们为什么突然去清莱,只是跟我们简单的介绍了下。
他说清莱在泰国的北边,和缅甸、老挝挨着,具有神秘的金三角的说法,距离曼谷虽然只有八百公里左右,但由于那里道路崎岖,多是山路,交通闭塞,所以估计得十几个小时的车程,并且叮嘱我们俩说,那个地方是制造鸦片也就是毒品的大本营,市区还好,但如果要是去山里边一定要小心行事,陌生人给的烟和水都尽量不要碰,而且一定要低调,低调,再低调。
听他这么一说,我都觉得这一天一万的泰铢给的太值了,换了别人未必能这么尽心尽力的,最起码不会提点你这么多。
之后在车上我和谭芳申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差不多天亮的时候,我们被阿里叫醒,说是到了清莱。
我下了车伸了伸发麻的腿脚,就准备叫阿里带我们去酒店休息一下,可这时,阿里却直勾勾的盯着一同下车的谭芳申,半天没说一句话,我狐疑的也看向谭芳申,这一看,吓得我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的脸上在这一夜之间竟然长出了好几块黑斑。
我连忙催促发愣的阿里赶紧就近找个酒店,阿里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重新把汽车打着火,住进了一个叫艾美的五星级酒店,谭芳申脸上的黑斑看起来有些渗人,我怕太引人注意便叫阿里买块头巾回来,好遮挡一下。
我俩在车上睡了一夜,再加上谭芳申的黑斑已经开始扩散到脸上,似乎是耽误不得了,所以我们俩白天出门去打听那个叫巴颂·西那瓦的家,好在这人在清莱比较有名,问了几个在当地的中国人后,终于知道他家的住址,是在清莱一个叫白庙的旅游景点附近。
我们回到酒店叫醒了阿里,跟他说了地址后,又再次驱车赶往白庙,到了地方几乎是傍晚了,我们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来到了巴颂·西那瓦的家,也是个别墅建筑,似乎泰国人不喜欢高楼大厦,住家户除了平民区之外,稍微有点能力的住的全是清一色的别墅。
我们下了车走了几步,就看到巴颂·西那瓦家的门口聚集了很多人,而且还有古乐声,吹笙声十分的热闹,我当时以为他家有什么喜事,刚准备上前去的时候,身后的阿里赶忙拽住了我,然后拉着谭芳申就往后退,我俩不明所以但也没拒绝,跟着阿里退出了人群。
“两位老板,你们来这是要找人么?”阿里压低了声音问着我俩。
“对啊!我们是来找人,怎么?”
谭芳申莫名其妙的看了眼阿里,阿里的表情也十分的怪异,抿了下嘴继续说:“这家死人了,你们是要来参加葬礼么?如果不是,我劝你俩还是改天来吧,看样子是今天晚上要下葬的”
“死人?”
我诧异的回头看了眼门口吹锣打鼓还跳舞的人群,而且他们每个人脸上根本没有痛苦的神情,更没有人哭,我心里纳闷的很,谁家死人能把葬礼活生生的办成跟喜事似得?
“哎!两位老板啊!你们到底懂不懂啊?不懂的话怎么能过来参合呢?”阿里无奈的直摇头,眉头都皱成一个川字了。
谭芳申更为吃惊,问阿里:“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们讲讲”
“两位老板有所不知,你们要找的这个人一定是个泰国的苗族人,而且他家的确是死人了,苗族人信鬼,葬礼也十分的复杂,人死后先是歌舞唢呐歌颂死者,等着他的家属到齐,然后杀鸡宰猪祭鬼,之后就开始下葬了,而且下葬时间会在晚上”
阿里说着,我就听到身后传来了竹竿敲击的声音,之后有两个壮汉将竹竿一劈两半,随后一人将一半的竹竿中间掏空。
身边的阿里继续说:“这就是在做棺材,你看吧,要不了多久,就要杀鸡宰猪了,等这一切做好,死者就要下葬,但是死者的配偶和孩子不能去送葬,省得他的鬼魂晚上回来打扰家人”
阿里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边就听到了猪凄厉的嚎叫声,伴随着鸡的“咯咯”声,一切像是为了印证阿里的话一般,按着他说的步骤一一进行。
“卧槽,钟小仙人,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旁边的谭芳申见状,拉了我一下,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阿里可能也听到了他对我的称呼,震惊的眼神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不管怎样,我们也得进去看看”
说罢,我率先向别墅内走去,谭芳申紧跟其后,阿里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跟着我俩进来了,我没有阻拦,反正等回国后,谁都不认识谁,他想跟着就跟着吧!
而且最主要的是,我们还需要他来做翻译,毕竟像这种泰国的原住民,就算懂得汉语,也未必能精通,语言不通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