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危险,这一刀斩过来,都能听到呼呼的破空声,他迅速地向后弯腰,用右手支撑在地上,躲过了这一刀,这一刀斩在了空气上。
虽然阿勇一刀劈空,但是姚威心头一喜,改口轻声念道:“你右手支撑在地上,那你要怎么挡第二刀呢?是不是得用受伤的左手?那就对了!阿勇果然聪明!”
阿勇止住因惯性向前冲的身子,左脚向外一踩,从上往下劈向江一唯的身子,大喊道:“小子,你死定了!”
在他的脑海中,这一刀一定得手,然后会将江一唯从腰腹被一刀斩成两截,他完全没管姚威先前的吩咐,他现在只想杀了江一唯。
江一唯看到阿勇挥舞起来的玄铁重刀,连忙侧身用左手支撑了一下地面,再翻过身子,用右手点了一地面,让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阿勇这势在必得的一刀便重重地斩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江一唯,他觉得自己是不是花眼了?这被弩箭贯穿的左肩怎么还能做出支撑地面的动作?他亲眼看见弩箭贯穿了他的左肩啊!这怎么可能没事?
江一唯默念道:“叶灵·飞叶摧柳”。
他的胸口叶字闪闪发亮,青色元气飞速运转,一片凌霄叶旋转地飞舞起来,快速地靠近愣在原地的阿勇。
此时阿勇刚回过神来,还没来的及作出反应,锋利的树叶已经切断了他的握刀双指,鲜血喷涌而出,玄铁重刀也随着断指掉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江一唯吁了一口气,转身对着姚威说道:“你输了。”
话音未落,江一唯便听到重重的脚步声,是那个与他决斗的阿勇!他并没有就此认输,另一只手握拳,好像是将所有的力气都汇聚在上面,这是他最后的奋力一击。
江一唯摇了摇头,说道:“何必来这一下呢!你已经输了!”
然后用意念控制那片仍然在阿勇身后的凌霄叶,树叶又开始旋转起来,如旋转的四角飞镖一样,飞速地往回飞,割向阿勇的腘窝。
被断指所激怒的阿勇已经将力气全集中在拳头之上,他失去了理智,只想着把拳头砸在江一唯的脸上,完全没注意到那片树叶。
树叶轻松割开他的腘窝,然后贯穿着飞了出去。
他受了重伤的腿再也无力支撑起身体,他跪倒在地上,紧握的拳头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虽然这一拳威力惊人,但他无法把这一拳打到江一唯的脸上,他输了。
姚威再也笑不出来了,他也是没想到江一唯能打赢他的门客阿勇,托着一受伤的左肩还能赢,看来他是低估了字灵者的威力。
他无奈地说道:“愿赌服输,你赢了,女人和银子都归你了。”
江一唯缓步走到姚威面前,靠得很近,满脸有深意的微笑。
姚威觉得心头一紧,胆怯地往后倒退了一步,小声咕哝道:“别,别打我耳光。”
江一唯把头往前一探,凑在他耳边说道:“我不打你耳光,不过你可别忘记你要下跪道歉来着。”
姚威苦着脸,他之前不过是说说的,没想到真输了。
江一唯操纵着树叶绕着身边旋转,姚威瞥了眼身旁的扈从,这两个扈从皆已吓得脸色发白,说道:“勇哥怎么输了?这怎么回事?”
姚威叹了口气,看着飞叶,压力巨大,他缓缓地屈下膝盖。
忽然听见江一唯说道:“你也可以选择不跪,不过你得再拿出钱来付我的医药费。”
姚威听说不用下跪道歉,一脸高兴地说道:“江公子,好说好说,多少钱?”
“五十两!”
“这么多啊!”
江一唯微笑着说道:“那当然,上次受的伤还没问你要钱呢,还有刘小四的伤口,加一起就得这么多医药费。”
姚威干笑着说道:“江公子我这一年零用钱也没有一百两银子……”
江一唯将飞叶操纵至身前,说道:“那就按照赌注来咯,下跪吧。”
姚威脸上直冒冷汗,赶紧回头问两个扈从道:“你们口袋里还有多少钱。”
听到姚威的喊话,两个扈从连忙低头翻找自己的口袋,将所有银两都翻了出来,然后挤出笑脸说道:“少爷,咱两人就五两银子。”
姚威一听,劈头盖脸地对着扈从骂道:“蠢货,平时赏你们的银子可不少,现在你们两人加起来就五两银子?”
两个扈从连忙磕头赔不是,“对不起少爷,前几天刚把钱花完了。”
姚威又骂了两句,然后转头对着江一唯说道:“江公子,能不能通融通融,就三十五两银子,你看行吗?”
江一唯不说话,眼睛瞅了瞅姚威腰间的玉佩,姚威明白江一唯的意思。
他赔着笑脸,将玉佩解下来,然后将怀里剩下的三十两银子和扈从的五两银子都捧在手里,一齐递给江一唯。
江一唯露出满意的微笑,掏出自己干瘪的小布袋子,将这三十五两银子都放入袋中,小布袋子瞬间又饱满了起来。
然后转身往屋里走,拿走桌上的钱袋,小心翼翼地背起仍然担惊受怕的刘小四,她不敢看外面的众人,埋着头僵硬地趴在江一唯的背上。
江一唯对她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
两人刚一出木门,远远地,江一唯看见了燕尘的身影,燕尘没有说什么,静静地站在那里。
“师父他还是猜到了。”江一唯低着头说道,然后和燕尘汇合,三人一齐走出了十三楼。
姚威等到江一唯背着刘小四离去,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纳闷了,堂堂太中大夫的公子,咋就非得跟我抢这么个贱货?你早说,我之前让给你不就是了!打我什么耳光嘛。”
两个扈从更加抖抖嗦嗦起来,那少年背后是太中大夫?我们刚才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姚威冷哼一声,接着喃喃道:“不过我也没有全输,你这撑了一下左肩,想必不好受吧,还背着这贱人,你这左肩好得了吗?为了一个陪酒女,费了一个肩膀,真是笑话。”
然后他招呼扈从扶起摊在地上的阿勇,回往姚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