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唯看着刘小四的脸,边走边说,
“小四你不知道,那老头疯了一样,拉着我不肯走,跟我一直唠,唠些有的没的,跟我讲我祖上十八代是什么人,我是那什么二少奶奶的儿子,家中唯一的男丁,上面有几个姐姐,下面有几个妹妹,什么因家道中落还是什么仇人追杀,被过继到什么九太爷的小儿子的三表弟的家中当继子……”
刘小四听得懵懵懂懂,疑惑道:“你到底是二少奶奶的儿子,还是九太爷的孙子?”
江一唯停下了脚步,一摆手说道:“哎呀,我也没捋清楚,谁知道那老疯子说得是些什么东东。”
刘小四扳着手指仍在分析,嘴里念道:“二少奶奶的儿子,三表弟的继子……”
江一唯一把捏住刘小四的手,说道:“反正是个莫须有的身份,不重要。”
刘小四倒也不接着去捋清这个身份顺序了,江一唯说道:“这老糊涂蛋又说,什么一别不知多少年,他身为家中老仆,没想到在这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见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然后江一唯松开了抓着刘小四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道:“你看看我这长衫上,多少他的口水印记,小四你看看我身后有没有啥鼻涕!别趁我回头跟你们打招呼的时候,把鼻涕抹我身上了!”
于是刘小四走到江一唯身后,用手抚了抚他的后背,仔细地检查着衣服上可能有的鼻涕痕迹。
江一唯被刘小四细心地抚摸,背上忽然有点发痒,他抖了抖肩,说道:“好了,好了,看来是没有把鼻涕擦我身上,这下我就放心了!”
身旁的燕尘看了江一唯一眼,忽然说道:“这不重要,刚才那老蝙蝠不是说徐路讲了一句话让他噎住了,让他说不出话了,是什么话?”
江一唯挠了挠头,说道:“讲了啥,我也没太注意,我被他扯了一顿家常给扯得记不太清了……”
他眼睛偷偷看向燕尘,燕尘仍然是一副静待回应的样子,江一唯心里暗暗叹气,放下了挠头的手,说道:“那徐路徐大学士,说了一句,他想看看自己这竹林能否让一通缉犯改过自新!”
刘小四微微张大了嘴巴,说道:“那鹤发童颜的老糊涂还是个通缉犯?看来这真少主家中真是出了什么大事,是惹到了什么朝廷大官?这老人到现在还惦记那真少主的家中旧事,真是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
燕尘皱起眉头,不解地自语道:“这徐路还有这种兴致?这跟牢房有什么区别?他莫非以为这丝竹之音有这么大的威力?所谓久居鲍鱼之肆不闻其丑,这徐大学士莫不是以为久居丝竹之室,就能净化心灵,痛改前非了吧?”
江一唯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到头来不是跟牢房一样,这老头在里面呆得脑子都糊涂了,这就是那徐路试验的结果,啧啧啧,不知道徐路徐大学士什么时候回来看看,看看这变呆变傻的韦武阳。”
刘小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你们要称呼徐路为大学士呢?这人很厉害吗?”
燕尘轻笑着说道:“不是我们称他为大学士,而是他本来就是大学士,就是那个北门学宫的大学士,可以说是站在儒生顶点的一个男人,厉害得很,如果江湖评武评,评十大高手,徐路必然是有一席。”
“北门学宫?”刘小四显得很意外,说道,“就是那说书人嘴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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