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河边又到来了一个人,此人穿着一件棕色的衣衫,头上带着一块红色的纱巾,将整张脸掩盖在纱巾下面,让人看不到她的面容。
“上船了!”之一站在甲板上,拿着扩音器,朝着江河边的顾潇潇等人喊道。
众人陆续朝渡船上走去。
“站住!”一阵呵斥从顾潇潇等人的身后传来。
顾潇潇等人转头,朝身后看去。
只见那名开口的军人拦住了那个穿棕色衣衫的人。此人衣服包裹严实,竟然分不出是男是女。
“把脸上的纱巾摘下来!”军人语气冰冷,不容拒绝。
那名穿棕色衣衫的人脚步一顿,道:“军大哥,你确定要我把纱巾摘下来?”
那声音就像破败的陈旧机器发出的摩擦声,听入耳中十分刺耳。
“什么确定不确定的!谁跟你讨价还价!让你摘下来你就摘!你再啰嗦,就给我滚下去!”
“如你所愿!”那个穿棕色衣衫的人,发出一阵冷笑。
他背朝着顾潇潇等人,缓缓摘下来纱巾。只有那名正对着他的军人能看到他的脸。
只见那名军人在看到棕色衣衫之人纱巾下的面孔后,发出一阵惨叫,声音十分凄厉。
“鬼……鬼啊!”
那名军人受到惊吓,连连后退。
他的喊叫立刻吸引了船上其他士兵的注意。
“什么情况?”之一闻声而来。
“他……他的脸好恐怖……”
“你,把脸转过来,我看看!”之一朝着那名棕色衣衫的人道。
“之一哥,你还是别看了,太……太TM吓人……”
之一朝那名军人打了一个阻止他说下去的手势,他非得亲眼看看,此人到底长了一副什么鬼样子,才把他手下吓成这样。
棕色衣衫之人没有拒绝,他再次把纱巾摘了下来,正对着之一。
这次,不光之一看到了他的样子,就连身后的顾潇潇等人也看到了那名棕色衣衫之人的面容。
只见他的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色细线,仔细看去,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细线,而是一条条凸出的红色血管。顾潇潇在长生系统的辅助下,甚至都能看到血管里蠕动的血液,那血液就像有生命似的,在蠕动的过程中鼓成一个个小包。而这样的小包在那张可怖的脸上有二三十个之多。
之一看到的那一刻,双眉紧皱,忍不住头皮发麻。
“你……你是什么东西?”之一从来未见过长成这副样子之人。
比之手下的害怕,长期身居高位的他,更多了几分警觉之心。
“对不起,因你情况特殊,请下船!”
“为什么他们都能上船,我就不行?难道长得丑是我的错!”
一听到之一不让他上船,棕色衣衫之人显得异常的气愤。
“我怀疑你被感染了!抱歉,为了安全起见,我不能放你过去。”
“感染?不……我没有被感染!我只是得了一种怪病,我发誓!我没有被感染……如果……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愿意被你们看管起来……我只想去上京找我父母。我已经快十年没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