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慢慢亮起来后,追云迷迷糊糊睁开眼,扭头看到身侧的人,一张小脸苍白如纸,身上满是咬痕指痕,气息微弱昏迷着。
掀开被子下床,看着上面触目惊心的血迹,忍不住抬起手,按在额头上,遮挡住眼底的恼意,他昨夜是怎么了,怎么会这般禽兽。
打开门,喊来大夫,抿着唇站在一旁。
身着红衣,头戴大花的老妇人看了眼,忍不住说道:“公子,我们云翠姑娘可是雏,您就算再喜欢她,这也太粗鲁了些,看这都伤成什么样了。”
“哎,这初次伤成这般的,日后就算养好了,只怕也没办法伺候别人,这可如何是好啊,妈妈可怜的云翠啊,怎么流了这么多血,撕裂伤也太严重了。”
嘴上说着,眼珠子滴溜转,余光扫了眼站立着,像是木桩子一样的人,闪过一抹算计,若是能让这位给云翠赎身,世子可是说了,少不了她的银子。
追云面无表情,眼底多了几分愧色,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对一个弱女子那般粗鲁,心里到底在烦闷什么。
闷声说:“赎身是一百两嘛,我要给云翠赎身,你将她身上擦洗干净,等下我将人带走。”
老妇人闻言,眼睛瞬间亮了,高兴道:“诶诶,我就知道,这位公子不是那无情之人,不管怎么说,云翠第一个男人都是你,这伤得厉害,肯定是要赎身的。”
“好好卧床养着,过些时日好了,伺候您肯定舒服,这雏嘛,多少是有些生涩的,还不是要靠男调教……”
追云皱着眉,带着几分不耐烦:“好了,银票给你,我出去等着,你抓紧点时间,将人收拾干净,我要带回去。”
“是,这就来哈哈,稍等一会儿。”
半个时辰过去,云翠身上脏污被擦拭干净,伤痕之处,也都上了药,穿上干净衣衫,这般动静下,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嘶哑着嗓子,眼神带着惊恐。
“妈妈,我这是怎么了,那个人走了嘛,呜呜,我好疼,差点就死在这里了,他怎么能这般……”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嘘,别吵,那位公子只是喝醉酒,动作难免粗鲁了点,雏嘛都这样,等你身子养好了,再伺候他自然能体会到,其中妙处。”
“还有啊,那位公子将你赎身,从今日起,你就不是楼里姑娘了,这可是多少姑娘,盼了一辈子,都盼不到的好命啊。”
云翠傻眼了,失神道:“什么,他愿意给我赎身?”
“是啊,傻姑娘你命好,也多亏了伤得厉害,不然哪里能让人赎身,日后你只用伺候那一位,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日后别忘了我啊。”
“可,可他太粗鲁了,我真会死在他手里。”
“胡说,这种事多来几次,你就懂了,以后就不会疼了,别说什么死不死的,赶紧坐起来,我亲手帮你梳妆,等下美美出楼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