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躺下。
杨斯音轻轻把蓝齐儿拉入怀中,在她额头上深深一吻:“蓝儿,我爱你。”
直到清早,杨斯音还是没有告诉蓝齐儿他要回青岛的事。
杨斯音临出门去上班之前,才站在门口说:“今天我要下去出趟差,晚上不一定能回来,你不要等我。”他下意识的隐瞒了实际上是要回青岛,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么说要好一点。
蓝齐儿没有表示不满意,温柔的说:“大叔你在外面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来。”
杨斯音转身抱了抱蓝齐儿,在她耳边吻了一下:“我会尽快回来的,一定不让你等很久。”
面对蓝齐儿的善解人意,杨斯音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不堪,哪怕她跟他无理取闹一下,他心理都不会这般愧疚。
可是这个女孩偏偏温柔的像水,委屈的时候就是睁着大眼睛流眼泪,连一句愤怒的话也说不出口,这也加重了杨斯音自己的心理负担,他得不到解脱,想从物质上做一些补偿,但蓝齐儿又是个无欲无求的性子,而且她自身收入也很可观,根本轮不到他来援助,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蓝齐儿好一点,再好一点,再耐心一点。
开完晨会,丁云走进办公室:“杨总,车票订的是上午九点半的,现在差不多该出发了。”
杨斯音收拾办公桌上的文件问:“这几天有什么急需要处理的事吗?”
丁云翻看备忘录:“裕隆地产的招标就在这两天,其他的没有。”
杨斯音停下手里的事:“把吕华东叫来。”
丁云转身出去,没到一分钟,吕华东跟在她身后走进去:“老板你找我?”
“裕隆地产这几天就要招标,你的准备工作做的如何了?要不要找人协助你?”
“老板到时候不去吗?”吕华东一听杨斯音的话,突然有点惶恐不安。
“我今天要回集团公司,归期不定,可能赶不上他们招标之前回来。”
吕华东难得的急了,局促的搓着手:“这,我……”
杨斯音宽慰:“没事,不要紧张,你跟着我也投了几次标了,应该一个人试着去独挑大梁,不能说我不在,你连标都不敢去投,要对自己有信心,要时常总结,才能成长。”
吕华东受到鼓励:“好的。”
杨斯音又问一遍:“确定可以,我就不找人了,有什么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吕华东脸上欣喜中带着点忧虑:“好的。”
司机老吴也在门口敲了两下:“杨总,时间差不多了。”
杨斯音看着吕华东说:走,一起过去,路上我再交代你几句。
丁云把他们三人送上电梯转身回去。
车在行驶途中,杨斯音将投标中几个重要的环节又向吕华东复述了一遍。
吕华东和老吴看着他走进候车大厅,杨斯音回身招招手,让他们赶紧回去。
坐下之后,看手机很想给武锐打个电话,拿着手机犹豫不决,不觉间困意来袭,竟然一觉睡了过去。
杨斯音正做着梦,感觉到手机震动,恍惚着醒来,看看四周,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揉了下眼睛,坐正身体,拿起一看是武锐的来电。
点了接听按钮就听武锐急吼吼的说:“听说集团公司召你回去,是什么事?”
杨斯音方才醒来,声音还带着睡意:“没说,秘书昨天下午临时通知的,我也不清楚。”
武锐不满的说:“这么要紧的事你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我也好打听打听啊。”
杨斯音故作轻松的一笑:“我是想给你打电话来着,又怕不是好事,到时候连累你,那就太过意不去了。”
“说什么呢你,凭咱这份交情,还能怕被连累,你别急,我问问内部的人。”武锐没等杨斯音说话就挂断了。
杨斯音不想闹的人人皆知,毕竟被公司调查不是可值得宣扬的事,马上又给武锐回电话过去,还好没响两声,武锐就接了:“怎么了?”
“不要打听,我这次回去很可能要被调查,我猜测就是为了余青峰的事,我和余青峰共事多年,他倒台了,身边的人也会跟着遭殃,这很正常,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也是原来我不大同意扳倒他的原因,到不是说我经不起调查,而是牵一发动全身,后面难以平静。”
武锐受到启发,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事,依你看,接下来会怎么样?”
杨斯音沉默了一下:“依我看,明年的竞聘会议会异常繁荣,你好好培养几个人选,到时候把今年丢掉的面子捡回来。”
“你是说会大量换人?”
“这是肯定的,余青峰的东区总经理干了这么多年,省区经理一个都没换过,这中间没有猫腻谁会相信,再说现在罗义文上去了,再用旧人,他也不好控制。”
“召你回去是什么意思?”
“接受调查,我们毕竟共事这么多年,公司要找我了解情况,也在情理之中。”
武锐缓了一下,试探性的问:“没什么问题吧?”
“我自己是确定没有的,但是不清楚余青峰会怎么说,回去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