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真的什么条件都可以开吗?”
周美兰的话刚落,一旁沉默的苏西开了口:
“薄先生,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要,你和周女士的约定请不要牵扯到我,我还有事,下午两点见。”
说完,苏西将头发重新束好,往门外走去。
周美兰迅速跑过去拦住她,指着她的鼻子怒道:
“你拍拍屁股这样走人,不管苏家死活了?苏家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容易吗?你这个白眼狼,如今连妈都不愿意叫了?!”
苏西冷冷的扫视了她几眼,低怒道:
“你是把苏家全家人的吃喝拉撒费用都让我一个人承担吗?没有我,你们是不是就不活了?我为什么不喊你妈,你心里没数吗?”
“你!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哎呀,今后我这日子该怎么熬啊!”
听到苏西这样绝情的回答,周美兰半真半假的开始了演戏,前半句愤怒,后半句开始悲戚的哭喊。
她们身后,刚抽完烟的薄景言被这声音弄的一阵烦闷。
他重重的敲击了几下桌子,薄唇微启,发出的声音就像跟鬼屋里传来的冰凉:
“演够了吗?你们在浪费我的时间。”
什么?
苏西怔在那里,他竟然还是不相信她?
还说她在演戏?
他薄情也就算了,还把人想的这么不堪?
“薄景言!”
苏西鼓足了勇气喊他的全名,以前,给她一个胆子,她也不敢直呼他的全名。
也许是从来都没有这样喊过,薄景言也震惊了一下。
但下一秒,苏西已经再次开口:
“是我哪里表达的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聋?你以为就你时间宝贵?我们这些普通人不配有时间?”
话落,苏西做出发誓的手势,继续道:
“我苏西,与薄景言婚姻至此,我带了多少东西嫁进薄家,就带多少东西离开。如果这一年多,薄景言对苏家所有的帮助需要偿还,我也不介意在往后的生命里去偿还。”
“总之,我与薄景言,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听好了,是不想再有任何瓜葛!下午两点钟,烦请你不要再以任何借口改日期,也请不要迟到!”
苏西一鼓作气的说完,感觉胸腔里都有股火焰在燃烧。
不过,这也让她感觉呼吸都畅快了不少。
什么爱情,什么男人。
什么洛可可,什么周美兰。
她什么都不想掺和,什么都不想再听,拿了离婚证,这些人,请通通从她世界里消失!
苏西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昂首挺胸的出了门。
而办公室内,两人似乎都被她这个反常的样子给吓到了。
一个往日乖巧的女儿不见了。
一个往日温柔贤惠的妻子也不见了。
她还郑重其事的在这里宣誓。
空气静谧了许久,周美兰冲薄景言尴尬的笑笑:
“女婿啊,你先别急着轰我走啊,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不知道,苏西这孩子啊,就是太爱你了,你这突然的提出离婚,肯定是刺激到了她,所以她才这样反常。”
“以前,她对我也是很孝顺的,你看看,这连妈都不愿意叫了。肯定是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