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地上。
苏西停顿了一下脚步,侧目看了看地上散落一地的文件。
没有过多的停留,苏西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坐在车里的安驰,从倒车镜里看到薄景言的表情已经冷到
了极点。
不由得,后背惊了一身汗。
他立刻开门下车捡起那些东西装好。
“薄总,外面热,先上车吧。”
薄景言的目光看向苏西消失的方向,喃喃开口:
“你不是说她缺钱吗?她为什么不要?”
安驰为难的擦了擦头上的汗,迟疑了片刻后,说:
“薄总,苏西小姐应该在赌气,等她消消气,我再去送一趟。”
安驰说到这里,见薄景言没有什么反应,他出于好奇心,又忍不住继续说:
“薄总,您给她这么多......就不怕她再把这些钱用在那个谁身上?”
说完话,安驰感觉自己是在找死,但脚下又好像被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找死?”
安驰:“......”
薄景言的声音格外冷,即便大热的天,安驰都觉得一阵冷飕飕。
他赶紧猫着腰给薄景言开车门。
他反正是被弄糊涂了,之前,以为薄景言那么无情,为苏西感到不值。
直到前不久,和薄景言撞见苏西和一个男人走在一起。
他才由不得恍然大悟,薄景言指定是认为苏西外面有男人,才执意要跟她离婚。
一个一边搜刮钱财的女人,一边又不安分,这给哪个男人能受得了。
话说回来,这个洛可可回来的时间点也是蹊跷。
安驰一边想着一边又觉得自己有些婆婆妈妈,最后禁不住摇摇头,叹息一声,上了驾驶位。
***
从民政局离开,苏西握着离婚证,在顾姗姗的客厅里,一直坐到了晚上。
直到有人奋力的敲门,才把她漂游的思绪给拉回来。
苏西起身打开门,门口,周美兰横眉怒目的掐着腰瞪着她。
“你来做什么?”苏西淡淡地问。
周美兰直接推开半敞着的门,径直走进屋内。
她环顾着这所两居室,眼中满是不屑:
“寄人篱下舒服?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他薄景言不过是脾气差了点,至于那个洛可可,身居高位、才貌都出众的男人,在外面养个女人又算什么?!苏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苏西缓缓关上门,轻言轻语道:
“当初的彩礼钱就不提了,把你从薄家搜刮走,变卖的那些东西,如数退给我,我要还给人家。”
说着,苏西走到茶几处,把桌面上的离婚证扔给周美兰。
周美兰接过看了一眼,差点没昏过去。她掐着腰,指着苏西叫嚣道:
“休想,我真后悔当初没把薄公馆的古董拿去卖。你有良心吗?明明知道你爸的公司不景气,你弟妹在国外的花销也大的不得了。你现在一身轻,谁都不想管了是吧?”
周美兰把证件摔在地上,用脚在上面狠狠踩踏碾磨,就仿佛脚下的东西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一般。
“那天阻止你去签字,你竟然还找人把我送到派出所!怎么?翅膀硬了?想把你亲娘我都送局子里?你知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周美兰说完,嘴角抽了抽,表情由戾气横生,慢慢变得软了下来,再接着,直接坐在地上哭:
“我这条老命啊,怎么就那么苦啊?老公老公指望不上,孩子孩子也指望不上。我辛辛苦苦一辈子究竟是为了什么。”
苏西听着她嚎叫的哭声,感觉到有点头疼。
周美兰这是哭自己的命运吗?
显然不是,而是她这张长期饭票没了,周美兰以后没地方搜刮了。
苏西心里轻叹了口气,缓缓坐到沙发处。
但下一秒,周美兰跪坐在地上移动了过来,靠近苏西后,紧紧抓着苏西的衣角哀哭道:
“西西啊,你不要犯傻,抛开你弟弟妹妹不谈,你也要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