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知道了,知道了。”欧阳华清敷衍着回答的同时,眼神又看向苏西:“苏小姐,有话好好说,我先撤了啊,过两天去找你。”
说罢,欧阳华清手抄着口袋,吹着口哨离开了。
“他要找你做什么?”薄景言见人走开,温声问道。
苏西没有接话,沉默片刻后,不冷不热的说:
“你把人打进了医院,如果范明达告你,需要出庭作证,我会去。”
“哦?是吗?官司恐怕打不赢,见义勇为?不算,自卫?也不算。况且,我下手重,他的伤势应该不轻。”薄景言慢条斯理的卷着袖口,轻描淡写的说着。
苏西听到这话,神色严峻了不少,她垂下的手紧紧抓着包带,随后,吞吞吐吐的问道:
“那......那会怎么样?”
她没有跟人打过架,更没打过官司,具体她不懂。
但她知道,动手打人,在鉴定为名义上的“轻伤”就算很严重的事情了,搞不好真的是要进去的。
苏西正皱着眉思虑,耳边传来薄景言低哑的嗓音:
“你是在关心我吗?”
苏西瞥了他一眼,他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中,看不出一丝担忧或者慌张,还是和平日里那般气定神闲。
只是,眸底带着一丝笑意。
苏西收回视线,看向别处的假山流水,淡淡回道:
“事情终归与我有关,我还是要过问一下。”
薄景言点着头,又朝着苏西走近了几步,他微微倾斜着身体,看着苏西的脸说:
“别担心,我打了人,进去蹲一段时间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你没出事,只要是为了你,我都认。哪怕躺在医院的是,我也心甘情愿。”
他温热的呼吸伴着身上惯有的淡淡清香扑面而来,磁性的嗓音充满温柔,在微风和流水声中,飘进耳中。
苏西莫名的有些紧张,她缓了缓神,垂下视线,双手依旧紧紧抓着包带。
这是真的要进去吗?没有别的方法了?
他若因为她坐了牢,名声没了,再留了案底,以后怎么办?
那她不就间接成了罪人?
即便没有再在一起的打算,可他好歹是孩子们的父亲。
苏西的思绪正漂浮着,肩头突然被温热的手掌覆盖,随即,又是他温柔的声音:
“我让安驰安排了司机,你头痛不易开车,早点回去休息,这里还有些紧急事情要办。”
说罢,薄景言覆在她肩上的手,缓缓地施加了一点力气,握了握,随即松开,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大步流星的朝院子深处走去。
苏西怔在原地,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影渐渐消失,一时间,有些忧心忡忡。
“西西姐!”身后传来丁小妍的喊声,苏西才收回视线,转身往丁小妍走去。
“西西姐,我头痛缓解一些了,你好受些了吗?”
丁小妍小跑着过来,拉着苏西的手问,随即,又惊讶的说:
“你的手怎么那么冰?虽是初秋了早上有点凉,但你这手摸起来不太对劲啊,是不是还在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