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去问问怎么样了?”凤月明将手凑近炭盆。
“是。”鹤鸣应了一声,便去敲时霖初的屋门。
屋里渡洲正在给时霖初抹最后的一点膏药,听到敲门声手下的动作就是一顿,再一看本来已经睡着的时霖初醒了过来。
时霖初也看向了正在响着的门,眉头微蹙,前一晚当归带回来的消息让他安心了许多,后来在渡洲给他治疗的时候也就不知不觉的睡了过来。
“我猜应该是殿下又来了。”渡洲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当归,去看看外面是谁。”
当归也是因为敲门声才醒过来的,他毕竟年龄还小,昨晚坚持不了就睡在了软榻上,现在听了渡洲的吩咐,迷迷糊糊的就去开了门。
门外的鹤鸣看着脸上还带着枕头印子的当归,眼中带了几分笑意,“殿下现在在正厅,请问世子现在如何了?”
当归刚刚睡醒,哪儿知道时霖初现在如何了,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床榻的方向,却被屏风遮住了视线,“姑娘稍等,我去问问渡洲师叔。”
“你看我说什么。”渡洲将所有的药都倒在了时霖初的身边,抹匀了之后给他按摩着身体让他吸收,“殿下这怕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
“嗯。”时霖初应了一声,想见见凤月明,却也知道现在还不行,“你要不先去见见月明。”
“不差这一会儿功夫了。”渡洲手上不停,“按摩下你身上的药能吸收的更好,到时候你能早几天恢复。”
时霖初叹了口气,也知道渡洲说得有道理,不再说什么了。
当归这时候走了进来,看向渡洲,“师叔,殿下派人来问世子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让殿下等一个时辰,我这里的治疗快要结束了。”渡洲与当归交代道。
凤月明听了鹤鸣带回来的话,点了点头,“那就一个时辰之后用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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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洲出来看到凤月明的时候,凤月明手中正拿着一把长刀细细的看着,听到了声音朝着他看了过来。
渡洲一身狼狈不堪,深蓝色的长袍下摆已经绑在了腰间,身上可以看到不少药物的棕褐色,头发也有些凌乱,脸上还带着汗水,眼睛眯着,显然是累得不轻。
“倒是难得看到渡洲你这么狼狈的样子。”凤月明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开口问时霖初的情况,“先去洗漱一番,然后来一起吃饭?”
渡洲现在给时霖初治疗完了,才觉得自己已经累到连话都不想说了,给凤月明拱了拱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渡洲即便累到如此,却也是不忘自己的礼数,他清楚凤月明怕是不少事情想说想问,现在也还不是他休息的时候。
厨房那里这几日一直常备着热水,就是为了防止主子们突然要用,渡洲洗澡的时候在浴桶了睡了小半个时辰,又急忙的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身上还带着水汽就来了凤月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