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集合!"
周鹏一听:"嗨,你小子,你们家团长该不会留一手吧,文工团的女同志也就歌舞团的姑娘美女多,给我老实交代!"
"那您得找俺团长去,俺只奉命办事!"靳子良假装无奈的说道:"再说,周团长都这把岁数了,咱们这些都还没媳妇儿呢,您就当大发慈悲成吗?"
"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过后,陈双所在的歌舞团已经下了车,齐刷刷的跟着靳子良去了军区大院。
靳子良清了清嗓子,他还真有点不习惯,头一次看着这么多姑娘,他必须得装出一副大爷的模样。
"那个,以后,你们就在土匪团,我就是你们的教官。"
孟艳低着头不说话,不是宋德凯是团长吗?他怎么不做教官?
陈双一直都没说话,幸好不是大哥做教官,要不然,他要是问起自己怎么不在家照顾好父母,她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姓靳,大家可以称呼我靳教官,或者是……子良也行!"
底下人开始窃窃私语:"我咋看着这教官没你们说的那么凶呢?"
"这人是土匪团的团长?不像啊!"
"我也觉得,跟传言中的好像不太像!"
"这个人说他姓靳,土匪团的团长姓宋,你们真是猪脑子啊!"
"我也不知道团长姓宋啊!"
"全体都有!"靳子良为了立威听到他们私底下在窃窃私语不由得喊了一声。
歌舞团的姐妹立即停止了窃窃私语,站的笔直。
"今儿就不训练了,大家都去后勤部领取生活用品,你们的宿舍在家属楼!"
靳子良说完,派了人带着这帮女子兵去安排住宿,正式开始训练得明天,这一点,他还得请示宋团长。
毕竟这些女子兵都软格薄软腿的,他靳子良觉得带她们去玩还差不多,他还真不知道怎么训练她们。
解散后,靳子良就去了团长办公室,商议明天开始正式进行训练的项目。
靳子良朝着团长办公室小跑而去,一进门先敬了个礼,随后便松散下来,骑在椅子上,拿着茶缸就咕咚咚灌了一口茶。
宋德凯放下电话说:"跑一趟通讯部帮我把家信拿来!"
说完,宋德凯也没问靳子良有啥事,起身就走,以往都是靳子良负责传达他的指令,安排人员训练项目,现在他把靳子良派去训练女兵了,他还在亲自去训练场看看。
"是!"靳子良赶紧应声,最后跟了上去:"团长,您说这帮女同志软胳膊软腿的,怎么安排训练项目啊。"
宋德凯刀削一般的脸渺无表情,眼神深邃且透着一丝让人看不透的冰冷,他直勾勾的看着靳子良,半晌都没说话。
靳子良被看的一缩脖子,嘟囔着:我说错啥了我?
"你入伍几年了?基本的军训你还要问?"
宋德凯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靳子良欲言又止,心里想着,那帮女同志个个都如花美眷,歌舞团的女同志果然是文工团美女云集之处,他咋看着都不忍心"下手"。
"一二一!"
"一二一!"
"你特么踩我脚了!"
宋德凯身姿挺拔朝着射击场走去,硕大的操练场上偶有一排排跑步的士兵从身边路过。
可却东倒西歪的,宋德凯微微抬眸,原来这帮人都在看文工团的女同志。
幸好不是他的部下,要是土匪团的人,他宋德凯觉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军人。
"那女同志长得可真好看!"
"是啊,前凸后翘的!"
宋德凯捏了捏眉心,今天的军区大院就跟菜市场似的,幸好孟师长只要求训练一个月。
宋德凯走进了一扇钢丝网的铁门内,整个土匪团的兄弟们都在进行障碍训练射击,整体士气还算令他满意。
不多时,靳子良就一路小跑着过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宋德凯接过信头也不回的朝着他的单身宿舍走去。
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字迹,一看就是他老爹写来的,拆开信封的那一刻,宿舍的门被敲响了。
"进来!"
宋德凯一位是靳子良,谁知道进来的是孟艳,宋德凯又把信纸塞进了信封,顺手塞进了抽屉里。
"德凯,没想到是我吧!"孟艳喜出望外的看着宋德凯,笑的合不拢嘴。
她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他了,最近一次还是在师部见了他,只可惜没说上两句话。
宋德凯的脸阴沉了下来:"孟艳同志,你跑这里来干什么?靳子良没有给你安排宿舍?"
"我就是特地来看你的呀,你看这是什么!"孟艳的手一直背在后面,神秘兮兮的跟变戏法儿一样,变出了两包黄河烟:
"我偷我爸的!"
宋德凯的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赶紧回宿舍,我还有事儿!"
宋德凯二话不说与孟艳擦肩而过出了门,猛然嘴角的笑容僵持了,他怎么就那么木头?难道一句感激的话都不会说?
孟艳看着手里偷来的两包烟,心里有些滴落,回头看去,宋德凯矫健的背影已经消失在走廊里,朝着办公室走去。
孟艳气的直跺脚:"这个人就那么奇怪,软硬不吃!"
此刻,陈双正在宿舍收拾被褥,她现在必须要睡觉,本来昨天练功拉的腿疼,以为睡一晚上就好了,谁知道,第二天更疼了。
宿舍里有八名女同志,其他六位都是歌剧团的,就她和孟艳是舞蹈队的,其他同志都端着盆子去公共水房打水洗漱去了。
这个时候,门被猛力推开,陈双歪着脑袋看去,发现孟艳一脸阴沉的回来了。
"艳姐,你咋了?"陈双问道。
"没啥!"孟艳生气的把手里偷来的两包烟摔在了地上:"你大哥兼职就是个木头疙瘩!"
陈双看了看烟,帮她捡了起来放在桌上说:"他本来就木头!"
"我现在都怀疑,你们兄妹俩在一起是咋长这么大的。"孟艳依旧有些生气的说道。
陈双大致是明白了来龙去脉,不由得随口问道:"艳姐,我当兵的事情,你告诉我大哥了?"
孟艳一听,不提还好,一提孟艳的火又上来了:"你大哥绝对不是你亲生大哥,我说了,但是他不信,有这样当哥的吗?"
陈双一听,我去,他……他还不信?陈双也是无语问苍天啊。
"艳姐,你有没有帮我问问你爸我啥时候才能回去啊!"陈双问道。
"甭提了,烦死了……那个老不死的顽固不化,说什么破坏军规,我也懒得理他。"
孟艳一想起这些事,她就觉得全世界的男人怎么都一个样子啊。
陈双的心是凉了一大截,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恐怕又要给饭馆送菜了,爸妈的身体能吃得消吗?
特别是母亲,她没有犯病吧……想到这里,陈双的心有些控制不住的忐忑不安起来。
"小双,你是不是很担心家里?"孟艳发现陈双的目光六神无主,涣散的有一种忐忑的情绪,她叫了她两声,她都没反应。
"啊?哦……是的,我担心我爸妈!"陈双这才反应过来。
"你可以去找你大哥想想办法啊!"孟艳说道。
"不行!"陈双立即回绝,大哥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肯定会询问来龙去脉,陈双总不能说,自己勾搭李大宝然后被李村长给害了,这才把她给弄军区的吧。
陈双想着,躺在床上枕着双手,她脑子里回荡着过去的所有。
他连孕检单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赵大宝的事情?
陈双想着,心里有一种释然伴随着一股心酸的滋味。
夜幕降临,姐妹们陆陆续续的洗漱完毕都回宿舍休息了,这一趟舟车劳顿,大家伙都搞得风尘仆仆。
可是换了一个环境,明知道明早要六点钟就要集合,却都兴奋又担忧的睡不着。
"下铺的,你是歌舞团的吧!"
陈双连洗漱都没洗漱就躺下迷迷糊糊的要睡了,因为她的腿实在是太疼了。
朦朦胧胧之中陈双看见上铺散落下来一抹长发,她点点头没说话。
"那你们可惨了,听说你们歌舞团分到了土匪团接受训练!"
"可不是吗!"
"照这么说,咱们还算是幸运的!"
"你们还让人睡觉不?都几点了?明一早还要集合呢!"孟艳蒙着头烦躁的说道,心里却暗暗的嘀咕着:分到土匪团又咋样?教官又不是宋德凯那个木头疙瘩。
天还没亮,就听见集结号的声音在家属楼里回旋着,陈双睡得早,虽然腿很累但是她第一个就被惊醒了,翻身下床就开始准备。
一下子,公共水房的水槽边挤满了人,陈双草草的洗了一把脸,四处听到催促的声音。
短短十分钟的时间,训练操场上已经一批一批的列好队伍。
歌舞团的队伍东倒西歪,靳子良看着却没有一丝的反感,反而是想笑,他清了清嗓子在队伍前来回走动:
"今天,我们先练习列队!"靳子良突然提高嗓音道:"立正!"
歌舞团的女兵昂首挺胸的站好,靳子良绕到了侧面一看,依旧是东倒西歪:
"向右看齐!"靳子良再次传达口号,歌舞团的人齐刷刷的向右看。
"整理队形,肩膀一定要平行!"靳子良表情严肃的指挥者。
因为,他无意间看到了远处操场上站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宋德凯。
他靳子良说啥也得发扬土匪团的精神,严格要求,严于律己,绝不辱没军风。
"报数……"
"向右转!"靳子良的嗓门有增高了几倍,生怕团长听不出他此刻严禁的态度。
"起步跑!"靳子良还亲自带队围着操场开始跑步。
宋德凯看着那跑步不到一圈就东倒西歪落队无数的女子兵,他的眉头蹙起,兼职无法直视。
若不是他昨晚上看了父亲的信,得知妹妹也来当兵了,他根本不会多过问这帮不成器的女子兵。
只是,他暂时还不知道妹妹被分到了哪个团,他站在操练场上看着,能不能找到陈双。
靳子良却想着,团长怎么还不走?他不是得训练土匪团的兄弟们吗?咋还在这儿看着?
靳子良实在是怕被挑出毛病,到时候当着这么多美女的面儿被罚了,那他的老脸真没地儿搁了。
再回头一看,他不但没走,还朝这边走过来了,天哪,一种泰山压顶的危机感在靳子良的心里爆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