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乐:劫烬吟.变调(古剑原声.纯音乐)>
我的心从未如此烦乱不安……渴望揭开谜底……又害怕知晓真相……(百里屠苏)
“师父,唤弟子前来,有何吩咐?”尚辛向着盘腿坐在软榻上的陵越行了一礼,却忍不住蹙起眉头。
临崖书房之内,只燃起一支寸许长短的蜡烛,却置于书架之上,灯光昏暗,又离陵越的案几甚远。
陵越手中拿着一卷书,却自始至终没有翻动一页,似乎只是在发呆,并没有看进去一个字。闻言陵越抬起头,怔怔看着尚辛,许久不发一语。
“师父?”尚辛轻声唤道:“可是蜡烛用尽了么?弟子明日便亲自下山采买。看书只燃一烛,甚是费眼。天墉城虽清贫些,师父万万不可一味俭省委屈自己和师母。”
陵越不答,只是慢慢放下手中的剑经,自桌上的茶壶中斟了一杯茶,递向尚辛,尚辛受宠若惊,忙上前一步,躬身接了。
“坐罢。”陵越看着尚辛轻声道。
尚辛双手捧着茶盏,恭恭敬敬谢了座,在陵越对面盘腿坐下。
昏黄的烛光之中,陵越怔怔看着尚辛,眸色纠结,有些不舍,有些心痛,有些恼恨。
尚辛轻啜着茶水,不知怎的,不敢与陵越对视,心中隐有不安。
“尚辛,屠苏自无情谷回来了……他带来消息……你依依师叔……三分魂魄……除了你师母和风晴雪之外的第三份魂魄……日间在无情谷寂灭台……受了挞神鞭第四鞭……已被寂灭……”陵越仔细地观察着尚辛的表情。
烛光正对着尚辛的脸孔,随着烛火摇曳,尚辛脸上明明暗暗,初起一僵似有惊愕,接着眉头轻蹙,便有些茫然,最后竟失神陷在沉思之中,
陵越不再言语,只是默默看着尚辛。
尚辛默默许久,最后面上渐有些不忍和哀伤。
“唉!”尚辛最后深深叹息一声,垂下头,看起来有些落寞。
“何故叹息?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么?受尽苦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不得善终。”
尚辛惊愕地抬头看着陵越:“师父……”
“这些年,为难你了。”陵越不看尚辛:“内心藏着那许多的秘密,还要为天墉城上下殚精竭虑。”
“师父……我……”尚辛脸色煞白。
“不要!”陵越闭目摇头:“不要解释!我甚么也不想听,甚么也不想知道。你走罢,离开天墉城,永远都不要回来,隐姓埋名,好好生活罢!”
“师父……又要驱逐弟子?究竟为了何事?”尚辛垂头黯然问道。
“我甚么也不知道!”陵越闭目道:“我只知道……破晓时分,无情谷就会来人,在祭坛之上开解前尘。甚么开解前尘,不过是当面对质,会审罢了!今日我未曾见过你!也未曾对任何人透漏此事!你……速速离去罢!”
尚辛怔住,喃喃道:“开解前尘……师父已知弟子死罪难逃?”
陵越闭目不语,眼角却有些湿润。
尚辛怔怔看着,低低道:“师父既知无情谷前来,弟子死罪难逃,便知是与依依师叔有关,因何还要纵弟子离去?”
陵越仍是闭目不看尚辛,却咬牙道:“逝者已矣……不能有改……速速离去……我怕会改变主意!”
尚辛沉思半晌,苦笑道:“无情谷来人,弟子逃遁而去,师父作何交代?岂不是连累天墉城,为天墉城带来天大的祸事!”
“有师尊和屠苏,无情谷不会对天墉城如何!否则,屠苏断不会教无情谷前来开解前尘!速速离去!再迟一刻,只怕想走也走不了!便是屠苏也不会放过你!”
“弟子在师父座下受教六百年,岂是那般没有担当之人!弟子即便一死也绝不连累师父!何况,心愿达偿,便是一死,也是无憾!”
尚辛突地将盏中陵越亲手所斟的茶水一气饮尽。
“师父!时至今夜,师父仍有意纵尚辛离去,想要放尚辛一条生路,尚辛铭记于心,便是一死也心甘!这杯茶,就当师父为尚辛饯行了!”
言罢,尚辛起身,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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