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赵队,你怎么流口水了。”边上的李二饼轻轻靠了靠我胳膊。
我赶忙抹了抹嘴角,尴尬的说,最近有点中风,老是控制不住嘴巴。
说话的功夫,我们就走到了羊汤馆门口,望着那辆被折磨的不像样子的警车,我无奈的拍了拍脑门,单位配给的面包警车,满打满算就从我手里活了一上午,就被整的面目全非,车窗玻璃、车门全都让砸的变形。
我们几个简单收拾了下车子,我坐进驾驶室试了试,没想到竟然还能打着火,就这样架势着这辆四处跑风的“敞篷”警车回到了派出所,一路上我们的回头率达到了百分之二百,当然回去前,我没有忘记让大家都“乔装”一番。
回去以后,很多同事全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我厚着皮脸,装作没事人似的直接往曾亮的办公室走,推门走进去的时候,曾亮正和所里一个副所长在开会,见到我这副惨样子,曾亮习惯性的皱起了眉头。
我恶人先告状的一把甩掉脑袋上的大盖帽,扯着嗓子骂街,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还添油加醋的把孔家保安砸警车,打我们的事情说了一遍。
曾亮肯定不相信我的话,先把那个副所长打走后,才半真半假的安抚我,我梗着脖子让他派人去调摄像头,最后曾亮好说歹说了半天,我才总算同意“大事化小”。
期间曾亮跟我商量,能不能换一个地区去执勤。
我自然不能答应,作出一副“玉石俱焚”的狠样子低吼,老子绝对不会像任何恶势力低头,如果曾所想要借着官威压我的话,我就去找市局局长说理,找市委书记说理。
曾亮无可奈何的摆摆手,让我先下班,他会想办法和孔家沟通,并且承诺明天会给我重新派一辆警车和设备。
我趁机提要求说,我开不惯面包,我要开普桑,如果所里没有多余车,我自己花钱买一辆也无所谓。
曾亮为难的说,所里只有两辆轿车,而且开轿车需要一定级别的。
我冷笑着问他,那阎王呢?别告诉我,阎王现在晋升成了阎所长。
曾亮欲哭无泪的狂点脑袋说,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的困难的。
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有点想笑,真是够难为他了,一个堂堂的大所长,说起来在桥西区绝对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物,却夹在我们中间两头受气。
从办公室出来,我喜滋滋的给王瓅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朱厌一块到昨晚上的烧烤摊碰头,完事后,我回更衣间换下自己的衣裳,两手插着口袋往出走,寻思待会见到阎王和孔令杰的时候,应该谈点什么。
走出派出所,我现李二饼和那个协警也全都换好了衣裳蹲在门口等我。
“咦?你们怎么没回去呐?”我好奇的问他们。
李二饼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推眼镜框说:赵队,您不说晚上请我们喝酒么?还说给我点烟钱...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改天再说,反正我们也不着急。
我拍了拍后脑子这才想起来,之前确实答应过他们,点点头说:没啥不方便的,走吧!先去吃饭,晚上我给弟兄们安排安排...
我们一帮小青年打了两辆出租车就朝棚户区出,距离唐贵的那间大排档还有老远的时候,我看到他摊子门口,被几辆车围堵住,交通已经瘫痪,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另有五六个横眉冷目的汉子围在烧烤摊的门口,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我示意出租车师父停车,带着李二饼他们几个慢慢走到门口,眼球差点瞪出来,大排档里面的帐篷被拽下来一大半,满地的狼藉,凳子、桌子都被掀翻了,里面挤了好多穿黑西装的壮汉。
那个染橘色头,外号“将军”的小青年和几个小混混抱着头一字排开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汉子们手里抡着棒球棍,镀锌钢管,剃的溜光的头皮泛着青色,眼神凶悍,透着浓浓的江湖气,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低级小混子能比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