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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话的时候,虽然嘴角挂着微笑,但是眼神里不带一丝丝感情,而且我心里也却是是这么想的,从今往后都不会再那么仁慈,任何会对我产生威胁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废掉。
马脸青年吸了吸鼻子,没有回应我,侧身躺了下去。
不经意间我又看到蜷缩在墙角那个脸上纹着狼头的男孩,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他确实冷,我看到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胳膊,这样的孩子放在外头顶多也就是念高中或者是大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祸祸成这样,从脸上纹身,那他这辈子基本上是走不了什么正行了,如果这小子真有点什么功夫的话,我倒是不介意出去以后给他一份工作。
想到这儿,我沉思了几秒钟,将脑袋下面压着的毯子直接丢给他。
毯子掉在他脚边,他仰头迷惑的看向我,跟我对视了几秒钟后,就又把眼睛看向了别处,他左脸上的狼头分外的狰狞可怖,让人瞅着心里就有些发寒,嘴唇冻得稍稍有些发紫,右边脸上一大片的淤青,估计是被打的,呆滞的盯着旁边的墙壁没有出声,既没有谢我,也没有捡起来毯子。
“他是个哑巴,从进来第一天就没有说过话,怎么打也不会喊疼,而且脑子好像也不太灵光,估计是受什么刺激了吧!”马脸青年背转身子冲我解释。
“哑巴?脑子不好使?”我瞄向了那个男孩,他的眼神虽然有些迷惘,但绝对不是神经病或者智障的那种迟钝,至于是不是哑巴我就不清楚了。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喃呢:从这里面住着的人,哪个没点心酸往事!
心酸这种事情跟好人和坏人无关,况且这个社会对坏人和好人的定义实在太狭隘了,有多少人为了尊严却活在别人的胯下,活在胯下只是为养活他的一家,有多少人指手画脚的给别人讲着道理,讲完道理他自己却不讲道义。
我胡乱遐想着,慢慢进入了梦乡。
感觉没睡多一会儿,我就被一阵哭声给惊醒了,我迷迷瞪瞪的揉了揉眼睛,看到蜷缩在墙角的那个男孩正捂着脸在“呜呜”痛哭,接着旁边的人全都骂骂咧咧的从席子上爬起来,在马脸青年的带领下围住那个男孩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马脸青年最是愤怒,一边狂踹那男孩,一边大声的咒骂:草泥马的,每天晚上都得鬼哭狼嚎一会儿是不是?
男孩只是捂着脑袋使劲蜷缩身体,既不求饶,也不喊疼,任由他们雨点一般的拳头往自己身上招呼,我想这就是他脸上淤青的由来吧,看到那男孩失声痛哭,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来好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我爸被讹传贪污了村里的化肥钱,一大群村民堵在我家门口砸玻璃砸门,我也像这个男孩那么无助。
“差不多得了!他就是个小孩子而已,你们每个人都能当他叔叔了。”我站起来推开旁边的几个人,冲着打的正凶的马脸青年劝阻。
马脸犹豫了一下,走到我跟前,推了我胸脯子一下冷笑:“我不惹你,不代表怕你,你特么也别太狂了!”说话的时候,他一把扭住我的胳膊,想要来个漂亮的反关节动作将我制服,哪知道我将胳膊往怀里轻轻一带,那小子就摔了个趔趄,差点没趴在地上,这招朱厌过去经常用来对付我,虽然甩不开朱厌,但是甩他还是很简单的。
甩开他以后,我随手从旁边的脸盆架子上拿起一支牙刷欺身过去,拿着牙刷把顶在他的嘴里,声音冷冽的低吼:老老实实的滚去睡觉,以后别特么碰他,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不比谁多啥,他不反抗,不代表你就可以肆意欺负他,听懂没?
马脸青年吓得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颈没有再敢吱声,当然我也就是吓唬吓唬他,不敢真下手,况且这里面的牙刷都是特质的,木质的长条形,没有一丝棱角,其实根本杀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