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弟兄们现在好歹也是有身份证的人,进进出出的,没点排面太卡脸了!”我伸了个懒腰乐呵呵的说。
之后我俩分头行动,我直接回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审讯室里,一个染着一脑袋屎黄色的小青年正吊儿郎当的叼着烟坐在铁板凳上左摇右晃,见到我进来了,那小青年鼻孔朝天的冲我诈唬:喂,警察叔叔,我又没犯什么错,你们干嘛把我抓进来?
我跟之前审讯的同事简单做了下交接后,将审讯室的铁皮门反锁上,然后我微笑的问向小青年说:哥们,你这么年轻手里就有一套房子,真是让人羡慕啊!
“房子是我爸的,我爸去年出车祸死了,所以归到我名下了,警察大哥我什么都不知道,刚才你同事也问我半天了,你能不能痛快的把我放了?我还约了朋友打麻将呢!”小青年一脸焦躁的吐了口粘痰。
我脱下身上的外套挂在椅子把上,微笑的掏出香烟,递给他一支,自己又点上一支说:兄弟,你家的租户把运钞车给劫了,这事儿你知道不?
小青年甩了甩自己的头发撇嘴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们买了注水的猪肉,还要去把养猪的农民铐进来问问为什么吗?
“呃?这话说的...没毛病!”我被他一下子给怼住了,干咳两声说,兄弟咱们轻松一点交流,我就是个挣工资的,你也着急走,不如你把你知道的那些租户的资料跟我说一下,完事咱们各忙各的多好?
小青年翻了翻死鱼眼,极其不耐烦的打着哈欠说:“我也想配合你,关键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年二月份吧,有个家伙找到我,说是想租我家的房子,而且特别豪爽的一次性给了我两年的房租,我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我们毕竟不是警察,租个房子也不至于调查人家祖宗十八代,您说对不?”
这个小青年穿件敞口的花衬衫,胸口的地方有一大片青色纹身,估摸着也是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混子,很熟悉警方的流程,说起话来夹枪带棒,完事还故意耸了耸肩膀嘟囔:我知道就这些,已经跟你们说了八百遍了,大哥可以放我走了吗?
单听他说的这些话,的确挑不出理来,可我总觉得他有问题,刚才说话的时候,狗日的眼珠子来回在瞟动,但是人家毕竟没犯什么错,我也不能硬逼着他怎么样,又跟他墨迹了一会儿后,实在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啪”的拍了下桌子,冷着脸吓唬他说:你再老老实实的回忆回忆,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我跟你说兄弟,既然把你喊过来,我肯定是掌握了充足的证据,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自己说,别等我把证据摔到你脸前的时候,你才哭着喊着求原谅!
小青年一下子炸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说,吓唬老子呢?别特么以为我不懂法,来!你有什么证据,尽管往我脸上砸,有种你他妈马上枪毙了老子,别以为老子没有人,信不信你脱下这身衣裳,我就弄死你?臭警察你编号多少,我特么要告你!
我也火了,揪住他脖领就拽了起来,厉喝:给我装社会人呢?老子告诉你...
听到里面的动静,外面杜馨然和几个同事赶忙走了进来,杜馨然把我拉到旁边的方便劝阻了好一番,我抽了抽鼻子缓和了一下情绪说,看来我确实不适合给人做审讯,那啥你接着问吧,实在没什么证据,就把他给放了!我抽根烟冷静冷静。
等杜馨然他们离开后,我掏出手机给刘云飞打了个电话,完事换下制服就直接走出了派出所,我有种直觉,这小子肯定知道那帮劫犯更多事情,既然没办法用正常的手段诈唬出来他,那就只能走点非常规的路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