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一家人呢,从未吃过螃蟹,他们那也没有螃蟹,便觉得稀罕的紧的,有一天就终于忍不住去集市上头,用十来天的工钱买了两只螃蟹,带回去准备给一家人炖了螃蟹汤来喝。”
“这螃蟹扔锅里头,就去烧火,这水都还没开的,就想着尝尝味,尝尝咸淡的,这刚喝一口,就觉得这汤啊,实在是好喝的紧,鲜的不得了,就让家里头其他人一块尝,这所有人尝了之后都是直咂嘴的,说这螃蟹就是不一样,河鲜炖汤就是好喝。”
“可再仔细一瞧的,那锅里头哪里有螃蟹,那螃蟹张牙舞爪的,正趴在锅盖上头准备跑的,那锅里头的根本就是白水罢了。”
“我说这个,宁丫头你可明白了?”
庄清宁抿嘴笑着直点头,“永贺叔这么说,我是明白了。”
无非就是慕强和从众心理罢了。
仔细想想,即便她不怎么刻意察觉,却也能发现,从前在村子里头对她爱答不理的那些人,现如今哪个不是和颜悦色,满脸堆笑的?
她刚立女户的时候,只怕也是各个都不看好,觉得她是自寻死路的,这会子只怕是要说她有手腕有魄力,更有先见之明的人了。
那庄景业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前倨后恭,现如今更是活脱脱成了一个绝对拥护者,任她说什么都是对的,不管她做什么,也都是绝对的支持。
若是仔细论起来,会有人觉得不屑,但这却是人最真实的写照,也是寻常人会做的事儿。
世人大都是普通人,自然是不能计较太多的,庄清宁明白这个道理,猜想着现如今王氏大约也是这个想法,便不去想太多了,只和庄永贺说起这两日草药包,以及收鸭蛋的事情来。
而外头,王氏拉着庄文成,到了门口后,又往旁边走了好远,直到拐角那,才停了下来。
甚至还猫头往庄永贺家门口处好好瞧了一瞧,见庄清宁和庄永贺都没人跟上来,这才松了口气的。
“娘,啥事?”庄文成扬起了眉梢,“看着还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一桩事,就想着来嘱咐嘱咐你的。”
王氏缩了头回来,道,“这庄如满家里头不是出事儿了嘛,说是庄如满把庄清荷许给孔家,被孔家拿了去配银婚的事儿,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庄文成点了点头。
这事儿传得到处都是,都在一个村子里头,庄文成自然是听过的。
“既是这事儿捅开了,县衙里头都来人把庄如满一家带走了,这肯定是要有个说法的,庄如满和那宋氏不知道会如何,她庄清荷肯定是没事儿了,估摸着这两天也就回来了。”
“这庄清荷从前便黏着你的,恨不得倒贴着也要嫁到咱们家里头来,上回是万幸拦住了,那庄如满也有旁的打算,把她拘到了家里头,这才没让那庄清荷得逞的。”
“可这回,庄清荷恢复了自由身,上头只怕也没大人管教,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事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