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方厚笑道,“晨起回来的,小的知道掌柜的忙,便让他把东西先放在掌柜的您院子里头了。”
“那人说,老爷夫人高兴的紧,尤其是夫人,把掌柜的你给好好夸了一通,说都是出门在外的,就掌柜的你孝心最重,还惦记着隔三差五的送东西回来,不像大少爷和二少爷似的,出去之后,便没消没信儿了。”
“夫人还特地让人给掌柜的捎了两床新的蚕丝被来,说这马上进了八月,夜里头容易凉,让掌柜的晚上记得盖厚一些,免得着了凉。”
“夫人还叮嘱我们,要好生伺候掌柜的,莫要让掌柜的过于劳累,也让掌柜的记得八月十五前早些回家,夫人到时候要亲自做月饼,做掌柜的你喜欢吃的枣泥馅儿月饼呢。”
“还说一定要让掌柜的吃的多多的,把大少爷和二少爷那份统统吃完,让他们往后没月饼吃才好。”
“母亲总是心疼我。”程锐泽嘴角挂满了笑意,“着人给母亲捎信儿回去,就说我八月十四就能到家,让母亲放心就是。”
“是。”方厚应了下来,只按程锐泽的吩咐去安排人捎信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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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锐泽把松花蛋铺子的事儿定下来,苗庄那边,苗洪进又来了一趟,说是作坊之事已有了个大概模样,请庄清宁一并去瞧上一瞧,若是差不多,便开始着手准备教大家伙做这红薯粉条。
庄清宁第二日的时候,便去了一趟苗庄。
如苗洪进所言,作坊已经建了个差不多,也跟他先前所说的一般,是一个十分宽敞的作坊。
围起来的院墙,虽是土坯砖,但因为是新砌的,看着十分崭新整齐,院中的土地也拿石碾子碾过,十分瓷实,即便是下上几天的绵绵小雨,也不至于地面泥泞。
搭上了许多的棚子,虽说都是茅草棚,但看着十分结实,遮风避雨的到是够了,大灶什么的也都准备的十分齐全。
“这锅我已经让人量好了尺寸,说是得再等两三日才行,若是只讲做法的话,这边也预备了小灶和小锅的,可以先让大家伙看看。”
苗洪进一边带着庄清宁在作坊里瞧了一瞧,一边给庄清宁介绍,“这几日已经做好了不少的红薯粉,庄掌柜你也瞧一瞧看,行不行,够不够细,若是不够,便再磨一磨。”
说着,便拿了两小袋的红薯粉来,让庄清宁看。
这一小袋是红薯淀粉沉淀凝结晒干后的成品,是一小块一小块的,而另一袋是已经磨的碎碎的,细如面粉一般。
庄清宁挨个都看了看,点了点头,“嗯,做的不错,能用。”
苗洪进见庄清宁这般说,顿时松了口气,“能用就好,我原本还害怕大家伙粗手笨脚的,做出来的东西不行。”
“苗里正客气了,做这红薯粉条呢,到底也不算是特别精细的糕点,差不多便好,苗里正不必那么紧张的。”
从庄清宁到这里之后,便能察觉出来这苗洪进始终都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很明显他是担心万一哪点做的不好,耽搁了这作坊,或者导致作坊开不起来的事。
人的精神能保持稍微紧张一点的状态,是能够让人打起精神,做事情更加专注,也更有责任心。
但是如果是过分的精神紧张的话,这种状态坚持不了多久,就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