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只是实不相瞒,我们村这个麦种,那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从客商那求来的,且就剩这么多了,这怎么也得先紧着我们村里头的用才成。”
“要是等村子里头这麦种都分完,还有剩余的,哪怕十斤八斤的,到时候我也一定跟你们说,能匀一点,是一点吧。”
原本还想着来弄个两三百斤的,结果在这里磨了半晌,百八十斤都没有,直接掉到了十斤八斤去,一时之间实在令人接受不了。
几个里正面面相觑,在各自沉默了片刻之后,再看庄景业时,除了眼巴巴之外,更多了些委屈。
“庄里正,这……”
“先别慌,我知道你们也急,只是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庄景业慢条斯理道,“麦种就这么多,我是恩济庄的里正,肯定得先考虑本村的人,不能说恩济庄里麦子还不够用的,反而卖给你们别的村的,这到时候我还不得被人戳断了脊梁骨去?”
“所以说,我这也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先紧着村子里头用,要是没剩余的话,这就没法给了你们,这要是有剩余的话,才能再给你们分。”
“不过这麦子种原本就不算多的,村子里头分一分,还真不好说能剩多少,所以我也提前给你们交个底儿,让你们心里头也还有个数,别到时候想的挺多,到时候真只剩下三斤五斤的,又跟我着急。”
庄景业说的在理,在场这几个里正也都不是不说理的人,听了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只是,道理是这个道理,可眼瞧着恩济庄天天种这高产的粮食,旁的村实在是羡慕的眼睛都红了。
要是能争取得到,那当然是要争取一下的。
哪怕多费些唇舌,多费些脸面也没关系。
“庄里正,这意思我们明白,可我们……”冯里正话说了一半,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这不是想着村子里头嘛……”
“还是那句话,你们的心思我明白,不过你们也不必太心急了,今年没有麦种,也不是说年年都没有麦种了。”
庄景业道,“今年兴许麦种没什么结余,你们种不上这好麦种,可明年到了端午前后,恩济庄这麦子一收,那不就是想要多少麦种,就有多少麦种了?”
“算来算去,也就是多等一年的事儿罢了,时间也不算长的。”
“再说,这麦种,也是头一回试着种的……”
几个里正又互相看了一眼。
刚刚一心想着要麦种,想着能要多少是多少,都要忘了这麦子是每年都要种的了。
跟庄景业说的一样,这麦子是每年都要种的,那等到每年端午的时候,恩济庄的麦子收上来,正儿八经的就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不敢说够多少地方用,但至少是够附近村庄里头种麦子当麦种用的。
说句不中听的,这周围村子里头,都穷了这么多年了,再多一年,也不算啥。
要是再想想,虽说这恩济庄先前种的豆子能多收不少,可这麦种却也是新得的,谁又知道会不会跟豆种一样是个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