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晓得她仍旧是对此事放心不下,只应了下来,服侍太后睡下之下,去太医院了。
而此时此刻的皇后,正在宫中发火,砸碎了桌上的一方琉璃花尊。
“娘娘息怒。”侍女跪了一屋子,皆是瑟瑟发抖。
息怒?
她如何息怒!
皇后脸色阴沉,几乎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她明明才是中宫皇后,她的儿子是位份尊贵的大皇子,未来是要做太子,继承皇位的!
可现在,他和楚赟阖被禁足,成了满皇宫,满京城的笑柄,到是让楚赟昭出尽了风头,要去鲁地剿匪,只怕现在朝臣们也要做那墙头草,看一看风向如何了!
可恶,可恶。
皇后越想越生气,将手边的一个描金茶杯,掷了出去。
嘭的一声,茶具摔了个粉碎,碎瓷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跪着的侍女们,皆是又颤了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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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又带了几分的暖意,吹得人身上暖暖和和的。
一年之计在于春,此时的众人皆是忙忙碌碌,为一年的生计奔波。
庄清宁这几日,越发的忙碌。
除了作坊那边,庄清宁跟着着尚承恩去了一趟苏家庄,看看这挂面作坊。
如尚承恩所言,这苏家庄是个不错的地方,土地肥沃,井水甘甜,连村民也都颇为懂礼,苏家庄的里正,苏正石更是看起来敦厚且不乏有智慧,颇为会做人做事。
“我们苏家庄,虽说这粮食年年丰收的,却是因为过于丰收,这年年都卖不上价钱,各家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回尚掌柜说要在这里做挂面作坊,把村民们都高兴坏了呢,直说若是能在作坊里头做活的话,一定会好好做。”
苏正石连声笑道,“其实我心里头也明白,这作坊建在村子里头,是两位掌柜的好意,连丁大人也一直赞赏庄掌柜和尚掌柜仁心善德,让我们一定好好扶持二位掌柜。”
“这往后作坊有什么事用的着我的,二位掌柜一定要说话,我生性愚笨,在这做生意上头一窍不通,可对于这处理些鸡毛蒜皮上的事却是十分擅长。”
“在用做活伙计的事儿上头,若是想看着人品行如何,做活勤不勤快的,我也都门清的很,尽管问我就是。”
“这作坊开在这里,往后得多劳烦苏里正多多照拂了。”庄清宁笑道。
“应该的,应该的。”苏正石脸上笑容又多了几分。
先前跟这尚承恩接触,只觉得尚掌柜是个好说话的,听说今天庄清宁要来,且听闻庄清宁生意做的不小,苏正石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是个不好说话的人,现在看庄清宁这般和善,原本担忧的心一下子放到了肚子里头,只跟尚承恩和庄清宁说起旁的话来。
说了一阵子的话,又去瞧了瞧此时作坊的状况,看看哪些拽挂面的架子,晒挂面的杆子等是否合乎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