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一块大石落了地,脑中一直崩着的弦儿断了个彻底,满身的疲惫感几乎是瞬间涌了上来,只让楚赟昭觉得浑身无力,头也沉的厉害。
“也好,那我便去歇息片刻,若是瑾年再醒来,立刻来报。”
“是。”井昭见最大的麻烦被解决,也是松了口气,目送楚赟昭被人护送着到一旁的屋中歇息,便吩咐旁人去预备些汤羹饭食的,免得待会儿庄清宁和楚瑾年醒来的时候,腹中饥饿。
东方的天空渐渐露出了鱼肚白,日头很快跳了出来,且越升越高,很快,便到了正当空。
庄清宁的睫毛微微颤动。
有些醒了,可因为睡得太舒服的缘故,她现在有些舍不得睁开眼睛。
而且,这床实在是不软不硬,感觉极好,被子也是十分柔软,带了一些淡淡的皂角香,还有这腰,抱起来是真舒服……
等等,腰?
庄清宁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视线刚好对上楚瑾年暖意十足的目光,看到他此时面带微笑的俊美面容。
而再往下瞧,楚瑾年正端端正正地躺在那里,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反倒是她,此时胳膊如铁箍一般,正死死的钳住了楚瑾年的腰腹,连腿,都不安分地搭在楚瑾年的小腿上。
所以说,昨天晚上,她光是揩油还不够,而是干脆爬上了床,占尽了楚瑾年的便宜?
咳……
庄清宁如触电一般,几乎是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急忙下床去寻自己的鞋子。
只是刚穿上鞋子,这手上的动作登时顿了一顿。
不对啊,她可是他的救命恩人,这拿点回报还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且若论恩情来说,这些还不够才对,所以她大可不必这般惊慌失措才对。
如此一想,庄清宁的羞愧消散了个干净,只慢条斯理的穿上了鞋子,理了一理飘落在脸颊处的发丝,坦然无比的坐在了搬到楚瑾年床边的软塌上头,看向他,“你这毒,我已经替你解了部分了,现下已经无大碍了,只是若要彻底清除的话,只怕还需一段时日。”
“嗯。”楚瑾年点了点头,看着庄清宁目光灼灼,“是你救了我?”
“这是当然。”庄清宁点了点头。
“如此说来,庄姑娘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楚瑾年眸光闪了一闪,笑得十分狡黠,“都说大恩无以为报,既是如此,那我便以身相许,以我身家性命,此生此世的都来报答庄姑娘如何?”
庄清宁颇有些玩味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看起来,不光是她有这个想法嘛,某些人也是很愿意他自己被见色起意的嘛。
刚刚揩油吃豆腐的愧疚心,此时可以说彻底消散了个干净。
但此时,楚瑾年这么说,是很明显在探她的话了。
庄清宁眨了眨眼睛,幽幽答道,“你的心思到是极好的,只是往后如何报答,还需我说了算才好。”
“这是自然。”楚瑾年忙不迭的点了头。
若是让他扫地,绝对不去喂鸡,若是要他切菜,绝对不去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