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莫不是这庄清宁,当真是被楚瑾年骗上了手?
可这庄清宁,一不贪财,二不贪地位名声,甚至是个自立自强,凡事靠自己的人,若是能让楚瑾年将她骗到手里的话……
范文轩的目光,在楚瑾年俊美无比的面庞上打了个转儿,继而是咬牙切齿。
好你个楚瑾年,当真是城府极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竟是不惜连美色都用上了。
真没有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大公子!
范文轩忿忿不已,而且是越想越生气,“既是大公子这般说,那往后老夫便慢慢看就是。”
说罢,拂袖而去。
楚瑾舟有些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先生,是不高兴?可是,这不是高兴事么?”
庄清宁往后跟他们是一家人了,范文轩平日里待庄清宁也是十分亲厚,按说他也该高兴才对。
“这就不知道了。”楚瑾年摸了摸鼻子,“大约是有旁的想法吧,范先生与众不同,这心思自然也是旁人所猜想不到的。”
譬如钻个牛角尖什么的,这范文轩敢称天下第二,旁人只怕不敢称天下第一的。
“哦。”楚瑾舟仍旧有些不解,懵懵的应了一声,见楚瑾年眉宇之间似有些许的倦意,便起了身,“大哥身子还没有好,还是多歇息吧,我跟明理一起去温习功课了。”
“好。”楚瑾年点了头,待楚瑾舟走后,便去软塌上躺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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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庄清宁回到了家,略喝了口茶水,便去作坊各处转了一转。
二十来天不曾露面,庄清宁原本以为这作坊里头多少总有些事的,可到处查看了一番,各处皆是有条不紊,所有人皆是按部就班,完全不必她操上半分的心。
所以她这一圈转下来,也并没有遇到有关作坊的任何问题。
不过,到是遇到了旁的问题。
“听说宁丫头这几天出门,这会儿是回来了?刚好,家里头的甜瓜,刚从地里头摘的,都洗干净了,婶子这就给你家里头送一筐去。”说话的是,满脸堆笑的赵婶子。
“家里头的鸡啊,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挨个的下蛋,这没几天就是一小筐,没几天就是一小筐的,家里头鸡蛋吃不完,我抽空都给腌成了咸鸡蛋,这两天吃着刚好,我这就给你送过去,你煮了来,一顿吃上两个,下饭正好那。”擦了擦手便要回屋子里头拿鸡蛋的是柳大娘。
“我估摸着平日里宁丫头也是忙得很,许多事也顾不得的,平日里忙里忙外,衣裳也容易脏,上回我爹去县城的时候准备从玉田叔那铺子里头买的织花布,好看又结实,我给宁丫头你做了件围裙,你平日里做活的时候穿着,也不怕衣裳给弄脏了,你瞧,我在上头还特地绣了两朵花做点缀呢。”拿着围裙往庄清宁手中塞的是桃花姐。
再然后,是孙婶子家的兔子肉,周嫂子家的麦黄杏……
林林总总的,竟是在庄清宁脚底下堆成了小山。
眼看这东西还在不停的往这里堆,这小山很快要变成“大山”,庄清宁是连连摆手,“都别客气,吃不了这么多,也用不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