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的事。
那么,这庄清宁,也是可以变成庄青兰的,往后这发明水车的功劳,自然而然也就会落在庄青兰的身上了。
至于这庄清宁嘛,人吃五谷杂粮,自然有生病的时候,这病了也就有治不好的时候,生死有命,都不是什么稀罕事。
庄启胜盘算了一番,便来寻庄清宁来了。
本以为他身为知府,已是说出来这种姿态极低的话,庄清宁这种平头百姓,应该诚惶诚恐,感恩戴德才对,可眼前这个庄清宁非但没有如此,反而是隐隐带了些不情愿和嘲讽之意。
甚至,将他的心思,都猜了个大半。
“庄姑娘此言差矣,本官乃是堂堂一介知府,又有什么事需要去借庄姑娘的名声呢?”庄启胜十分不悦道,“本官也不过是看庄姑娘造水车有功,又看庄姑娘不过是区区一个农女,想提携一番而已,不曾想庄姑娘竟是这般不知抬举。”
“既是如此,那倒是本官唐突了,庄姑娘只当本官不曾来过就是,告辞。”
庄启胜甩了袖子,背了手,抬脚就要走。
素来,是民不与官斗的。
即便是不想着去巴结,但断断没有非要去得罪的道理,庄启胜只当自己拂袖而去,那庄清宁必定会跟上来赔不是。
只是,等到他都走出大门时,也没有瞧见庄清宁追上来。
无知农女!
根本不知道搭上他这条线之后,往后会有怎样的荣耀!
多少人想要巴结他都巴结不来的,他这般好声好气的说话,竟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去,着实令人生气的很。
庄启胜越想越生气,冲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更是恶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往后老子如何收拾你!”
“吁……”
原本满面笑容赶着马车而来的井昭,听到这话时,顿时阴沉了脸,勒了手中的缰绳,从车上跳了下来,到了庄启胜的面前,“你方才,说什么?”
庄启胜正在气头上,看着装束比寻常人讲究一些,却也并不华丽的井昭,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你是何人,敢与本官如此说话?”
本官?
井昭有些意外,“你是为官之人?”
看井昭愣神,庄启胜不免有些得意,略挺了挺腰杆,“本官乃是宁明知府,你是哪里来的刁民,见了本官竟是不跪,该当何罪?”
“都说这穷山恶水出刁民,此话分毫不差,这恩济庄竟是一些目中无人的刁民,本官需得好好问一问这里的里正,平日里是如何管教村民的!”
区区知府,竟是在这里耀武扬威。
井昭看庄启胜这幅模样,这怒气蹭的冒了上来。
只是不等他拳头握起来,马车上的帘子晃动,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冷冽的声音更是在帘后响起,“恩济庄的村民如何,想来是无需庄知府操心的,到是庄知府突然到这恩济庄来,还这般怒气冲冲,不知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