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注定都要当障碍,那就当最大的那个,大到别人高不可及,不敢去动,那么,他和他的至亲,也就相对有了安宁。
“是必定如此。”楚瑾年笑了起来,说着话的时候站起了身。
“这个时辰出宫,会不会早了一些?”楚赟昭跟上了往外走的楚瑾年,“不如跟我一起,去藏书楼看一看,先前我记得你提及的一本游记,我已经着人在找了。”
“不了。”楚瑾年摇头,“这个时辰出宫,刚刚好,不耽误启程。”
启程?
楚赟昭先是一愣,接着促狭笑了起来,“不是吧,这么迫不及待就打算要去见宁和县主了?”
“既是赐婚,若是我不在她身边,如何说的过去?”楚瑾年背了手,道,“京城的事暂时已是停当,我也已经跟皇上说明了此事,皇上允了我一年的假期,说专心筹备婚事就好。”
楚赟昭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张口就要一年的婚假,真不愧是你楚瑾年。
“既是你已经打算好,那我也就不留你了,只是还是要惦记着皇祖母和母妃,时不时写封信来报个平安为好。”
楚赟昭敢打包票,楚瑾年这般仓促离开,必定是没有跟太后还有慧贵妃辞行的。
时不时回京来看望就不奢求了,能写封信也是极限了。
“放心。”楚瑾年拍了拍楚赟昭的肩膀,大步离去。
宫门口,井昭早已牵着马在等候了。
楚瑾年翻身上马,扬了手中的马鞭。
胯下的枣红色马嘶鸣了一声,接着向南飞驰而去。
秋日寒意正浓,但今日的日头却是正好,显得此时是天高云淡,视线所及之处,皆是透彻明亮。
尤其这个时候,正是丰收的季节。
玉米金黄,棉花雪白,高粱火红,田地里头,到处都是忙碌劳作的身影,将辛苦种养的农作物往家里头搬。
秋后马上就是冬日,几个作坊的生意也是越发的忙碌。
庄清宁游走在几个作坊之间,几乎也是从早忙到晚上。
香巧看着庄清宁忙碌无比,也是看着颇为心疼,时常劝说庄清宁要多多休息休息。
庄清宁听着这话,抿嘴笑了一笑,“论说是得休息休息,只是这人闲下来了,念想就多,到是不如忙了起来,也就没思没想了。”
这话没说明白,但香巧却是听明白了,明白庄清宁这是有些想楚瑾年了,但是人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不得不让自己忙碌起来,减少心中对他的思念。
香巧便不再劝庄清宁多休息,而是竭尽所能的做好日常的饮食,收拾好家里头的家务,不让庄清宁再因为一些小事而过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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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今天回来吗?”楚瑾舟仰着小脸问旁边的半青。
“信提前送回来的,按着启程日子来算的话,是今天没错了。”半青答道,看着坐在马车上百无聊赖的你楚瑾舟,笑了起来,“大公子回来后必定先回青竹苑的,三公子当真不必非得在路上等大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