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的泼妇模样。
这样的唐梦莹,是徐瑾安从没见过的。
可当他真的见到,伴随的却是孩子流产的真相。
那时痛苦的心情,他对白娆说过的那些残忍的话,如同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播放。
唐梦莹,林秀,这些女人,如罂粟开花,美丽且邪恶,令人作呕!
男人越想越生气,手上的掉越来越紧,唐梦莹被那段录音挤兑得无力为自己反驳,那双卡在脖颈间的大手,越收越紧,她也无法反驳。
咳嗽声让女人的脸因为缺氧涨得越来越红,眨眼的功夫,就没办法再发声了,只能如同死鱼一般,不断地张大嘴汲取扬起,手脚不断地扑腾着,想要找到着力点。
白娆蓦然惊醒,她冲上去抱住徐瑾安宽阔的背,“瑾安,你不能杀她。”
她也恨唐梦莹,这个女人三番五次陷害她,又害她没了孩子。
可是,不值。
“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动手!瑾安!”那会脏了他的手,脏了他的前程!
唐梦莹,不配!
徐瑾安梗着脖子,只觉得后背一片濡湿。
他心里一颤,缓缓地,将五根指头,一根根地松开,最后,失去了支撑的唐梦莹摔在地上,不断地咳嗽。
白娆依旧紧紧地拥着男人的背,泪水滴在男人的衣服上,透过军装,烫了心。
转过身,徐瑾安将白娆搂进怀里,“瑾安……”
这是白娆第二次靠在徐瑾安的怀里痛哭,第一次,是因为母亲死去的消息。
第二次,是因为唐梦莹的泄愤之言,终于让白娆的丧子之痛得到了宣泄。
她的清白可见一斑。
能够做出害白娆流产的事,侮辱许陌枫和白娆的清白,也不在话下。
男人强自忍住墨眸中的晶莹,逼迫理智分析这一切,重新评估对手的实力,于他和白娆而言,更重要。
“那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徐瑾安低声道。
孩子俨然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却还是挡不住人祸。
“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男人沉声道。
白娆抬起头,疑惑地眨眨眼,泪水从修长卷翘的睫毛中滑落,滴在粗糙的手掌上。
徐瑾安转过身,“滚。”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唐梦莹,骨节分明的大掌只想门口:“别再让我看到你。”
否则,见一次,就想杀一次。
铁拳再度握紧,男人青筋都跟着凸起,理智和身份,提醒徐瑾安,不可以动手。
浑身凌厉的威压让整个空气都跟着凝滞,唐梦莹下意识地一颤,整个人吓得不敢动弹,面如土色。
白娆冷冷地看着唐梦莹:“还不滚?”
从徐瑾安的怀里站直身子,见唐梦莹还没有起身的意思,上前就拖住她的领子,把人往门口拽。
唐梦莹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
徐瑾安如锋芒的冷冽视线,被那种隐含愤怒的目光注视着,她手软脚软。尤其才从生死线上徘徊而过,她连跟徐瑾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砰!”大门死死地关上,唐梦莹这才如梦初醒。
“瑾安!瑾安你开开门,是我错了,我鬼迷心窍,听信了林秀的挑唆,可我那都是因为爱你啊!”
徐瑾安痛苦地闭上眼,爱他?杀了他的孩子么?
这样的爱,太自私狭隘,也太可怕了。
“对不起。”徐瑾安突然出声,走到门边,低头看着白娆,这件事情,他也有责任。
唐梦莹对白娆动手,是因为他。
白娆用力地摇摇头,眼泪随着她的动作甩落,“不怪你……”
“瑾安,瑾安你开开门啊,是我不好,当初我不应该离开你,但这一切都不是我自愿的,是徐老爷子,他让我离开你!”
徐瑾安怔了怔,打开房门。
地上的女人痛哭流涕,长发沾染了尘土而不自知,她哭得梨花带雨,苍白憔悴的脸更显可怜:“我妈妈病了,必须要去美国治疗,徐老爷子用这件事情威胁我,让我离开你!”
她低着头,哭声越来越大:“我一直都爱着你,所以看到你和白娆在一起才会不甘心!瑾安,是,我爱慕虚荣,为了钱离开你。可那都是迫不得已的!”
拽着徐瑾安的裤腿,唐梦莹哭得越来越可怜:“我都是不得已啊!我太爱你了,这一切,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徐瑾安不为所动,深邃的墨眸泛着丝丝波光。
白娆站在一旁,抹了抹眼泪,一言不发。
这是徐瑾安和唐梦莹的过去,她没有资格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