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离躲到了一辆车后,等温南枳和顾言翊离开后,才朝着宫梅的车子走去。
宫梅没有让她上车,只是放下了车窗盯着她。
“这就是你给我办的好事?”
“对不起,老板,我只是”
贺兰离来不及解释,就被宫梅里面泼了一杯滚烫的热茶出来。
贺兰离不敢反抗,只能低下头任由茶水滴滴答答的垂落,根本不敢捂发烫的脸颊。
“既然秦凯那你不愿意去,那我就换个差事给你。”宫梅将手里的瓷杯递给前面的司机,又接了一杯茶,先是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道,“现在你接近了温南枳和顾言翊,那你就去勾引顾言翊,当初顾家不顾我的反对,救了宫沉,这就是和我作对,我就让他们亲儿子下地狱!让他们多管闲事。”
“老板”贺兰离抓紧了顾言翊给她的外套下摆,犹豫着想要拒绝。
“阿离,如果这点事你还愿意的话,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回秦凯身边,陪他一段时间,等他掌握了秦家,你就想办法除掉他!你只有这两条路走,你自己选吧。”宫梅悠哉的喝了一口茶。
贺兰离面对宫梅,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好,我会去顾言翊身边,我会听老板的话。”
“阿离,我希望你能认清楚你的身份,这个世上有些人注定只能像狗一样苟且偷生,主人给饭吃,才能活下去,不然的话”
宫梅说着话,将手里的杯子递出窗外,像是递给贺兰离,却当着贺兰离的面,摔了杯子。
叮当一声,杯子碎成了好几片。
“阿离,你也不想像那些人一样吧,成为一个被世界抛弃又孤苦无依的人吧?”
“我明白了,老板。”贺兰离的头垂得更低。
宫梅关上车窗,绝尘而去,就像以前一样,对宠物施舍一番后,高傲的离开了。
贺兰离抬起头,像是喝醉了一样摇摇晃晃的走向酒店。
路上的时候,几个年轻男人看到贺兰离走路不稳,还以为她喝醉了,又见她长得妩媚娇俏,甚至衣衫不整,几个男人就起了歹心。
贺兰离在他们跟踪自己三步后就发现了他们的心思,她冷笑一声。
她故意走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引得身后的男人欲火焚身,等不及的上来搭讪。
“这位小姐,一个人走夜路很危险的。”
贺兰离转身甩了一下卷发,刻意露出一条腿,笑道:“怎么?几位要送我回去吗?”
“小姐这么主动,我们也不好拒绝,看你身上还穿着男人的衣服,不会是被男人甩了才喝多了吧?小姐这么漂亮,什么男人没有,忘了他,哥哥们让你对今天永生难忘。”
几个男人摩拳擦掌的靠近贺兰离。
贺兰离笑得越发像是让人上瘾的罂粟,引得人想要贴近她。
“滚!”她笑容一收。
“别这么无情嘛,我们会安抚好你的。”男人伸手抓贺兰离身上的外套,将外套扫路在了地上的水塘里。
贺兰离娇媚的杏眸一怒,将头发甩到了身后:“一起上吧,正好我今天心情不好。”
“够骚,我喜欢,一起!”
几个男人扑上去,却在三十秒后全部都面朝下摔在了脏水塘里。
贺兰离捡起地上已经脏了的外套,越想越气。
“老娘第一回有男人披衣裳,全被你们几个废物毁了!”
“大姐!别过来!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温南枳回到酒店后,就把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宫沉,独独没有说贺兰离的事情。
她觉得贺兰离不过是个插曲,像个过客一样。
她越是着急,宫沉反而越是平静。
“看来好戏要上演了。”宫沉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顾言翊却十分的担忧:“后天就是葬礼,你确定他们会上当吗?”
宫沉邪气丛生,笑意更浓,肯定他们会上当。
温南枳看着胸有成竹的宫沉,担心自己帮不上忙,急急忙忙的问道:“我我还需要做什么?”
宫沉看着温南枳着急的模样,觉得温南枳作为妻子倒是越做越好了。
他勾唇不语,任由温南枳在自己面前来回走动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该做什么。
顾言翊想让温南枳安分坐下休息,宫沉却阻止了他。
“这样很有趣对吗?”
“怎么了?我是不是太啰嗦了?”温南枳忽闪着眼睛,停住了叽叽喳喳的嘴。
宫沉挑眉,自然的裹着淡淡笑意。
突然房间响起的门铃声打断了房内的气氛。
顾言翊让人安静下来,自己则到了门边向外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