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生理性的难受,就跟过敏反应一样,苏家人给他多少钱啊?他一天天的,就帮着苏家人出来干活了。
苏绵照例对着严书梁打招呼,这次不是严警官,换了个亲切的,叫‘严叔叔’。
应该是打的照面多了,有了点叔侄类的复杂情感。
严书梁三十四岁,他觉得苏绵叫声哥好点,念在霍胥的面子上也没纠正,忍了,点头,走前还特地提醒:“苏洵江是你四伯是吧?按理来说,他这种做法搁村子里干点活,听听课就可以放出来了,不过他儿子去我们警局闹了一下,你四伯跟着袭警,还有发村难财,在这种敏感时期做了这样的事情,上面高度重视,没个一年半载是肯定出不来的。”
为啥和苏绵说这些呢,是严书梁已经自动代入自己叔叔的角色了。
苏洵江怎么样苏绵是不关心的,苏洵辙还算关心点,拧眉,问他:“我四哥家里还有仨孩子,他和我四嫂都进去的话孩子没人管,您看能不能让他把钱退给别人,适当减刑。”
“这点我们说了不算,得看上面的态度。”严书梁说完话呢,就得带着公旭走了。
留下运输队的人,冰肯定是要继续送的,不然又是一笔损失,苏洵辙跟老刘说了声让老刘带着人走,又让吴家寨那边出了辆车给毁坏的货车拉走。
霍胥的铁皮车因为挡着苏洵辙的货车,多多少少有了擦伤,被拉上来的时候,好在是还能用,苏绵情绪不是很平复,苏洵辙干脆陪着闺女一起上车回家。
父女俩坐在后座,之前情况混乱,苏洵辙总觉得他的感谢太潦草,一上车又开始跟霍胥念叨感激的事情,顺便问霍胥什么时候有空,一起来家里吃个饭,到底是共患难的兄弟了,苏洵辙可太喜欢霍胥了。
霍胥还不知道苏洵辙的心理,正要回话,透过后视镜看见苏绵发红的一张脸。
小姑娘的脸像是煮熟的虾一样,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睡着了。
苏洵辙还在叽叽喳喳。
“叔,”霍胥打断苏洵辙的话,降低了车速,松了松衣领,又看了眼后视镜:“绵绵是不是发烧了?”
苏洵辙这才注意到身边的闺女,额头上是细密的汗珠子,半垂着小脑袋,一只手搭在副驾驶座上的椅背上。
“绵绵?”苏洵辙一边说话,一边就把手放上苏绵的脑袋上。
苏洵辙的手背是正常的温度,贴到苏绵的脑袋上能感觉到热意,“怎么这么烫!”
他惊了一跳,凑过去,紧张的问:“绵绵能听见爸说话吗?是不是难受?”
苏绵没搭话,迷迷糊糊的似乎是点了点脑袋,苏洵辙的角度,能看见他闺女越来越红的脸,神志都不清楚了,苏洵辙当场伸胳膊去摇苏绵:“绵绵别睡!绵绵清醒点!不能睡!你和爸爸说说话。”
“……”
苏洵辙紧张的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