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二的名声挺大的,再加上家里有钱,脾气也硬,几乎不可能有人恶作剧到他的头上。
所以公告栏上的情书很明显,是薛朗找人偷偷贴上去的。
一封情书,几经辗转,最后就到了景世的手上。
彼时的景世就坐在霍胥办公室里的凳子上,手里拿着薛朗写给苏绵的情书,酸的肉麻的情诗,他只读了两句就读不下去了,把情书扔回办公桌上,笑的一张脸发红:“不是,我说苏棉花怎么回事啊?被这么个玩意儿给盯上了?还有学校里传的两个人订婚了,玩这么大吗?”
“没订婚,只有个快解除的娃娃亲。”
景世一怔,“娃娃亲?那种穿开裆裤到婚纱的青梅竹马小套路?可以啊,苏棉花玩挺浪漫啊!”
霍胥俊脸一黑,手上的铅笔“咯吱”一声,因为用力过猛的原因从中间折断。
景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水蛇腰。
他咳了声,坐直了身子,改口道:“太过分了,简直乌烟瘴气!我一定得让苏棉花知道,早恋要不得!”
霍胥没接话,景世揣测圣意:“那,薛朗那儿咱们怎么办啊?我看苏棉花也没那个意思,薛朗的家长不管这事,咱总不能放任他耽误苏绵学习吧?”
霍胥不咸不淡道:“你说呢?”
“我说咱也别讲理了,干脆给人拉出去打一顿,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力量!”景世今天闲下来,特地来的学校,就这么一路上听见的全部都是关于苏绵和薛朗两个人的传言。
说得好听点的叫薛朗对苏绵死心塌地,说的不好听的,男生嘴里,上.床也能给描述出来。
薛朗这种,一下课就去堵人表白的,已经影响了苏绵的生活。
学校没有关于不能处对象的这方面的规定,只是有些学习成绩不错的学生,老师私下有点过,不要把心思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上。
薛朗没人管得住。
霍胥难得给了景世一个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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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五点左右,学校放学,苏绵有苏明贤接着,薛朗没敢再缠着她,请了群同学去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从六点开场,七点不到就结束。
一群男生散了场,有人问薛朗说:“那个苏绵是咋回事啊?你不会真的想吊死在她一颗歪脖树吧?”
“就是啊,朗哥,别怪兄弟说话难听,你人真不错,苏绵这种爱拿乔的女生她就配不上你!”
少年们在电影院了喝了酒,薛朗吹了两瓶,这会儿有点头重脚轻,他拍了拍身边说话的人,一字一顿道:“女人脱.了衣服都一个样,兄弟们,你们看着吧,我早晚治的她服服帖帖!”
说完话,人群爆发出一阵笑声,薛朗骂了声“傻子”,摇摇晃晃地往家里的方向走。
路过薛家的小巷子很狭窄,路况也不好,有股臭味。
巷子里住了两户人家,灯光微弱,薛朗脚步踉跄,许是喝多了酒,精神高度亢奋,他隐约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