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洵辙语气骄傲,摆明了是哄老太太高兴,老太太却没接话,呆愣愣地点了点头。
苏洵辙看出她心绪不佳,拧着眉头问:“妈,好好的您怎么能磕到脑袋?我听二嫂说,她去的时候苏洵望还在,等我们再去接您的时候他人就没了,妈,您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不是他推的您?!”
苏老太太没回话,她心里正难受苏绵的事情,一门心思都扑在上。
苏洵辙没撬开老太太的嘴,正要再说点儿什么,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苏绵端着药碗从屋外走进来,看着老太太精神状态好了,还能起身,走过去问:“奶,你身上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老太太摇了摇头,苏绵把药放到一边给人把脉,没啥问题了又给中药递上去。
等老太太喝完药,苏绵又给递了杯水过去,笑的腼腆:“奶,中药有点苦,我兜里没揣糖,等明个儿我给您拿糖吃!”
苏老太太嗓子里的干涩打开,她没敢看苏绵的视线,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勇气,似乎在刹那分崩离析。
“老五,我有些话想和绵绵谈谈,你先出去吧。”
良久的沉默,老太太用手死死地攥着被子,她语气有些许的哽咽。
苏绵和苏洵辙对视一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苏洵辙还是个孝子嘞,再加上这种时候,他也不好忤逆老太太的意思,当下点头往外走:“那下行,绵绵,妈,你们有事就叫我,我就在屋外。”
房门被关上,偌大的空间里,此刻只有老太太和苏绵两个人。
“奶,你怎么啦?”苏绵扫了眼老太太面前动也不动的稀粥,“折腾一早上,您不饿啊?先吃点东西咱们再说吧!”
对上苏绵关切的视线,苏老太太仿佛又看见了停尸房里面目全非的贺讯。
她占了别人家的孩子十六年,贺讯写过的日记安静的被锁在她的柜子里。
苏绵的成长,没有一条是按照贺讯拟定的轨迹在执行。
老太太哭到哽咽,“绵绵,你别怪奶,奶是无心的,奶是一步错,步步错,奶也没办法了……”
“奶,您别哭啊!”苏绵急忙拿帕子给老太太擦眼泪。
她一双杏眼氤氲了些许的雾气,似是心疼老太太。
毕竟是多年养大的孩子,苏老太太对苏绵的好,苏绵都记在心里,她去拍老太太的肩膀:“奶,我能怪你什么呢?大房的事情和您无关,而周雪薇那边我是一定要告的,你不生我的气就好。”
苏绵误会了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眼角一酸,深深的低着脑袋,她拂开了,快刀斩乱麻:“不是大房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苏绵一怔,苏老太太继续道:“绵绵,你不是大房的孩子……”
帕子擦到皮肤上的力度遽然减弱,平地惊雷。
苏老太太一直哭,苏绵还没说话,很安静。
“你父亲叫贺讯,他是京城来的……”老太太几次泣不成声,还是把话说全,她说:“奶一开始只是怕,怕别人说你有个那样的母亲,后来……”
后来什么呢?
后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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