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走出去。
江浸月皱着眉头,脸色因为一半疼痛一半惊吓而变的惨白,手摸着雕花柜子门,深吸一口气,心想着她既然是有孕,这个家一定是有男主人的,找一套男式的衣服不难。
结果柜子被她翻的快到底了,也没找到一件看起来稍微高大点的衣衫。
“这件。”
男人很快的领会到了江浸月的意图,指了下柜子最底下一件青蓝色的外衫,另一只手已经伸进去拿了出来。
看起来可行。
江浸月浑身汗如雨下,湿湿的头发如同被大雨淋过一样紧紧的贴在耳边,已经蔓延至浑身的疼痛让她不得不贴着柜子门才能站定,男人料想她此时这模样也使不出什么反抗的力气,放下了匕首,当着江浸月的面就开始脱衣服。
借着屋内桌上摆放着的唯一烛火光,江浸月大概看清楚了男人的面容轮廓,不过她这会浑身即将临盆的脱力酸冷,根本无暇顾及男人到底长着什么样,目光往下,男人精壮又紧绷着的腰,上面一道横切的巨大伤口,正泂泂的往外冒血。
这样不行,血流太大,躲不过去的。
江浸月的目光又落到了男人手边的匕首上。
“刀给我。”
她咬了咬牙,抵过肚子上一层接着一层叠加的疼痛,对着男人伸手。
男人目光从江浸月的手上又绕到的她的脸上。
眼前这个明显乡下村妇打扮模样的女子,虽然瘦弱苍白的厉害,却有一双蓝黑宝石般双眼,灯火葱茏,光华流转,熠熠生辉。
一个看起来年纪又小又没见识的女子,面对这样的情况,竟然没有多少恐惧。
“你这个伤口躲不过去。”
江浸月小声的解释了一句,扶着肚子坐到了桌子边不太稳的长凳上,直接拿起了匕首,拨弄两下烛台里的黑色煤油,侧着刀身在灯火上炙烤。
屋外凌乱又匆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屋内的气氛却安静的诡异。
“你过来。”
条件简陋,江浸月目前想到的方法只能做到如此。
刀身很快在火油的帮助下通红又滚烫,她另一只手抹了一把汗,小声又快速的说道。
“忍着。”
一边说着,刀身毫不犹豫的摁上了男人腰侧那道细长伤口上,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一种奇异又恶心的肉焦味,伤口被铁烫的迅速愈合,血被瞬间封闭住,只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烫伤。
“你会医术?”
男人眉头皱起,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屋外的官兵速度很快,隔着一道墙,隔壁响起土碗瓷器被砸碎的声音,随即脚步声再次响起,似乎已经往着她们的院落过来了。
江浸月宫缩的实在厉害,压根顾忌不到这个男人还在旁边,她有强烈的预感,她要生了。
她割了衣角的一根布条,递给了男人。刚刚被男人用刀抵着喉咙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迫跟这个男人上了一条船,待会官兵认出了他,那她也活不了。
江浸月可不想穿越当天还没活了一个时辰就又死了回去。
扔了刀,当着这个男人的面,她顾不得其他,一边往床上挪,一边直接开始胡乱的扯裤子腰带,一股细流顺着腿往下落,脚底下的水跟刚刚男人流下一滩血融为了一体。
男人目色沉沉,手起刀落,青丝折半,再一看,已经束成了半高髻模样。
江浸月来不及再去看男人,因为她的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