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自成一方天地,很干燥。”瓜哥眸光熠熠的说道。
开门的一瞬间有灰尘飘出来,而外面是潮湿的溶洞,显然门里门外是两个世界。
很快石门就升到了顶,我大吃一惊,这扇石门竟然厚达十数米,简直不知道有多沉重。
不用沈三成放吩咐,有人立刻上去朝里面丢荧光棒,再用火把探测空气中氧气是否充足。
没多久,他们便确定空气安全。
鹰钩鼻立刻下令填门。
填门的意思就是支撑住石门,以防人进去之后石门突然关闭,失去了出入口。
他们填了两层,最上面一层是八根非常粗壮的千斤顶,下面还摞起了石板,分两边排放,就算千斤顶顶不住压下来,下面的石板也可以保证石门无法完全关闭。
这一通忙活,足足花了半个多小时,材料不够还从外面搬运。
等加固好,沈三成命令留下三十人看守,其余人全部进大墓。
门内是一条很宽的墓道,黑暗吞噬了远处。一众人打着火把进入,许多人谨慎着还抽出去了武器。
墓道很长,走了一段时候是一个拐角,众人拐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感觉惴惴不安,仿佛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这就是一股直觉,说不清道不明它从哪来。
忽然,走在探路队后面的沈三成忽然停了下来。
“不好,快回去守大门!”他脸色大变,立刻转身惊呼一声。
我、瓜哥、皮衣客是百年道行中走在最后的,二话不说抽出武器便往回冲。
我更是脑海中电光火闪,终于想起来哪不对劲了。
梼杌石像!
“啊!!救命!”
“啊!”
“快跑!”
“……”
与此同时,入口出传来阵阵惨叫和惊吼声,同时石门也在轰隆隆的响动,分明是在降落。
我和瓜哥大惊,有多快跑多快,可等跑过怪叫一看,不禁浑身冰凉。
来不及了!
只见支撑大门的石块和千斤顶散落了进来,满地都是血,守卫的守卫无一幸免全倒在血泊之中,甚至有些直接被肢解了,断臂残肢甩了一地都是。
最恐怖的是大门外面两只浑身浴血的梼杌凶兽,眸光血红,正冷冷的盯着往外奔跑的我们。
赫然是活过来了!
我们全力奔跑却跑不过落下的石门,石门升起来很难,但落下却非常迅速,很快便“轰然”彻底关闭,溅起一片血浪。
我和瓜哥呆在巨石前,通体冰凉。
这分明是一个陷阱,梼杌的石像并不是死的,而是活的。
我终于知道刚才的感觉哪来的了,是从赑屃身上来的,赑屃不动的时候就是化为一座石龟像。
两者如出一辙!
很快沈三成也带着人赶回来了,眉头深皱,询问的看了我们一眼。
“梼杌是活的,外面的人死光了。”我照实说。
一众土夫子个个面如土色,呆若木鸡,有些人已经吓的腿都软了。石兽复活的现象只存在于传说中,猛的出现在人前,几乎所有人都被惊了魂。
我心里也惴惴不安,不是没见过,而是细思恐极。
赑屃能化石龟,但赑屃是什么实力?一只爪子可以灭了我们所有人!
外面的梼杌肯定很强,但它们没杀进来,而是把我们关在里面,就说明,就说明里面恐怕还有更厉害的东西。
这一下,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沈三成,他是主心骨。
“梼杌守门,好大的手笔。”沈三成脸色发沉,转身,道:“退路已无,继续往前。”
“不能……不能把门炸开吗?我们带了炸药的。”一声有些刺耳的声音忽然说道。
“你是哪里混进来的蠢货?”鹰钩鼻怒斥一声,吼道:“墓道远没石门结实,石门还没炸开墓道就已经塌了,想被活埋是吧?”
这一吼,彻底没人吱声了。
“大家不必惊慌,里面空气流动非常好,说明一定有别的出口,徐爷倒斗多年,什么样的事没经历过?照做就是,不必多问。”这时,沈三成身边的卷毛男终于说话了,一口的港台腔。
“探路队在前,继续前进,瓜少飞,你的人押后。”鹰钩鼻也发号施令。
我和瓜哥对视一眼,点点头,虽然和对方不和,但这个命令中规中矩,也无从拒绝。
队伍继续前进,但所有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这才一个照面,队伍就折损了近三分之一。
墓道很长,而且不断的在转折。
没多久,墓道顶忽然开始缓缓变高,最开始只有一层楼高,后面逐渐攀升,两层楼三层楼,到最后火把已经照不到上面,只能靠手电了。
“小心上面的机关!”鹰钩鼻忽然说了一句。
众人打开手电往上面照,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好多的锋利的钉耙挂在上面,森森然足够让人犯密集恐惧症。
要是没有手电只有火把的话,根本看不见,贸然走进去绝对死伤掺重。
沈三成看了看上面,又看了看手中的罗盘,道:“石锁,朝五十步开外投掷。”
几个土夫子对视一眼,立刻上前挥动石锁朝五十步开外甩了过去。
砰砰,石锁落地,砸中一块青石板。
顶上的钉耙轰然落下,锋利的钉尖将坚硬的墓道都刺出白点,但让人意外的是,钉耙上面竟然连着一根绳索,落地之后又吊了上去。
这机关根本就不是一次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