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听说过他们。
所以这两人,是暗棋无疑,专门替苗光启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
“可是导师,为什么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呢?以他的能力,什么事情正大光明地去做,会做不成呢?”
这时候的anne,看起来很困惑。
“丫头啊,我说句公道话,你导师苗光启,对你,那是真的好。”曹余生说道,“你是他宠爱之人,所以他在你面前展现的,都是他光明的一面。
他以前在我面前,也是一个正大光明的人物,他当年曾是猎门娇子,我们这一辈的猎人,天赋数他最高。
他们苗家按理说是借物的路子,他不是,他借物、修力、炼神,样样都行。
可惜,因为云悦心的事情,他对上了林乐山。
我那个大哥,别看平时是个慢性子的话痨,其实这是个修力已经修到极致的猎人。
一力降十会。
苗光启自从那时候开始,就从来没真正站起来过。
人,都是有两面的。
当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东西,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得不到的时候,那种失落和痛苦,是会改变一个人的。
阴暗面,于是就被激发了。
你苏念秋眼中的苗光启,可能是一个长者良师,甚至可能是个伟大的父亲。
可在我眼中,苗光启是一个做事不择手段的枭雄。
他要做的事情,未必是坏事,但他用的方法,往往是法律和道德都不允许的。
行了,丫头。我知道疏不间亲的道理,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未必听得进去。
但你是炼神的苏家人,这世上应该没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
你自己慢慢听,慢慢看,总会理清楚的。”
“好,谢谢舅爷。”anne点了点头。
“其实你也不用愁以后怎么面对苗光启。”曹余生这时候说道,“反正你跟林朔的事儿,他其实是默许的。我看只要这事儿他不反对,你也跟他翻不了脸,是不是啊?”
“舅爷!”anne瞪了曹余生一眼,“人家心里正难受呢,您能不能正经一点?”
“好好好,我错了。”曹余生双手举起,笑道。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林朔睁开眼,坐了起来。
“你这才睡了多久呀?”anne关切地说道,随后又问了一句,“你刚才睡着了吗?”
“睡着了。”林朔晃了晃脑袋,“这会儿只能小睡,解解乏就行,要想彻底睡个囫囵觉,没三天三夜不够。”
“你等着,我弄点水给你洗脸。”anne说道。
“不用了,你们刚才聊得太忘我了,没听到里面的动静吗?”林朔淡淡说道,“我都闻到了,这儿的主人啊,回来了。”
anne脸上一惊,赶紧竖耳倾听。
这个洞穴的深处,隐约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
刚才自己其实应该听到的,只是想到导师的事情,心乱,注意力没在耳朵上。
其他几个猎人这时候也纷纷起身。
魏行山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枪支弹药,然后塞给周令时一把手枪,嘴里说道:“这儿就数我俩最菜,给你一把枪,防身用。”
周令时偷猎干了十来年,玩个手枪那是不在话下。
他接过手枪,一拉弹匣数了数子弹,然后又一下拍回去,拉了保险把子弹顶上膛:“这家伙趁手,多谢师兄。”
“一家人别说两家话,记得瞄准了再开枪,小心跳弹伤人。”
“这我知道。”
林朔看着这俩徒弟一副兄友弟恭样子,心里倒是有几分欣慰。
只是这俩货的年龄差有点明显,师弟比师兄大十岁,看着有些滑稽。
曹余生再一次蹦进了自己的那口箱子,穿上了那套龙骨甲。
章进则把唐刀插回了背后,然后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副三寸宽的皮腰带,绑在了自己腰上。
这副皮腰带,前三后四,有七个刀套,插着形状各异的七把飞刀。
这是孔雀七尾翎,章家猎人压箱底的绝技。
章进目前能使出来的,是前面三把,加后面一把,总共四把飞刀。
依着曹余生昨晚的吩咐,这会儿这少年备好了。
不过章家人如果备上“孔雀”,那就算暂代林家人,成为狩猎小队中的主攻手,不能突前开路,而是跟林家人互换位置。
而anne,很快站在了林朔身边,意图很明显。
这一次,她要跟林朔一起开路。
按猎门传统,九寸能耐的苏家猎人,本就有权无视队形,爱站那儿就站那儿。
只是这女子目前到底有没有九寸,那还需再观察。
不过眼下她在身边,林朔倒是心安。
毕竟人在近处,有什么意外自己能马上照应。
“我们这守株待兔,运气没那么好,兔子没撞死在树桩上。不过都说倦鸟归巢,刚回巢穴的东西,总是相对疲惫些。”
林朔说道:“走,我们去会会此间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