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曦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狠意,仿佛元伯侯敢对虎子下手,她真的就敢剁了元伯侯的手。
元伯侯被吓住,手僵硬在了空中。
“大嫂!”
虎子跑到她面前,委屈的眼睛都红了,夏曦摸他的头,声音温柔,跟刚才判若两人,“别怕!”
元伯侯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女人吓住了!
顿时觉得颜面尽失。
手放下背到背后,两眼怒火,大有不罢休的气势,“你来的正好,这个傻子打了我儿子,你说怎么办吧?”
夏曦对着祭酒点了点头,无视他黑成锅底的脸,说元伯侯,“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弟弟不是傻子。”
元伯侯哼了一声,“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傻子不傻子我不管,你就说这事怎么办吧?”
他这个儿子,可是家里的宝贝疙瘩,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点委屈都没有受过,如今却被人扭断了胳膊,他今日不扒下战王府的一层皮来,他许字倒过来写!
夏曦冷了声音,“我再说一遍,请注意你的措辞,我弟弟不是傻子。”
见她一再无视自己的话,元伯侯火气上涌,“不是傻子,他能伤了我儿子?”
“那是他咎由自取!”
夏曦话落,祭酒脸色黑了下去,他以为夏曦是个明白事理的,没想到是个护短的,连事情的原委问都没有问,就下了结论。
“你……
元伯侯被气的头顶冒烟。
夏曦丝毫不将他的怒气放在眼里,淡淡道,“我弟弟什么心性,我自然清楚,若是别人不惹他,他绝不会动手的。”
“是他要偷拿我的东西的。”
虎子跟着说。
“偷”字入耳,元伯侯脸色气青了,指着虎子,“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有了夏曦撑腰,虎子什么也不怕,当真又把话说了一遍,“是他要偷拿我的东西,我才动手的。”
元伯侯气急败坏,“祭酒大人,你听到没有,他不但动手,还污蔑我儿子,像这样德行败坏的人,就该赶出国子监去!”
祭酒黑着脸色,刚要开口,夏曦先他一步出声,“元伯侯和我前后脚到的国子监,还没有了解事情的始末,凭什么断定我弟弟就是德行败坏的人?”
“就凭我儿子受了伤。”
夏曦嘻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谁受了伤谁有理了?”
“你……”
元伯侯被怼的说不上话来。
“祭酒大人……”
夏曦看向祭酒,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事情原委如何,麻烦您给我说一遍。”
祭酒看向夫子,夫子道,“是这样,我正授课呢,忽然听到许小公子一声惨叫,然后便看到虎子把他的胳膊扭伤了。”
“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并没有打架?”
“没有。”
“夫子能否把刚才的情形让人给我演示一遍?”
许靖一声惨叫,夫子的魂都差点吓没了,哪里还记得当时的情形,道,“战王妃见谅,我不记得了。”
“我记得。”
琪儿开了口,在众人的注视下,说,“当时许靖在他书桌的下面,正伸出手去拿小叔的东西。”
“你胡说!”
元伯侯大怒。
“不是胡说……”,虎子比他还大声,“他就是在拿我的东西,否则我也不会抓住他的胳膊。”
元伯侯怒火攻心,话不择口,“你们两个乡下来的贱胚子,竟然跟污蔑我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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