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城墙外,汴渠岸边,已经搭起了十八座擂台,在北面,还有一麻视野极好的高高看台,上面已经搭起了一座座的帐子,分成了一个个小包间看台。
在看台的两侧,是数以万计的百姓前来观赏,比武还没有开始,可是这里已经挤满了早早赶来的百姓。
在十八座比武擂台的外面,还用纱帐围了起来。在纱帐围起的场地中,已经有无数的报过名的好汉正在做着准备。那壮观的景象看的张惠目光异彩连连,闪亮的铠甲,高大的骏马,百姓们热烈的喊声,风中那一面面飘荡的彩旗。
“这比词曲里描绘的还要棒!”张惠和王氏在几名家丁的引领下到了看台上给张家安排的帐中时,她不由的轻声感叹。今天的张惠也是花了半天的心思认真的妆扮了一番,身上一件火红的石榴裙,外面还披了一件同样火药的大袖衫,整个人就如同是五月盛开的如火石榴花,鲜艳又动人。
场中突然一声巨大的欢呼声响起,隔着帐子前面的那面薄纱,她激动的看到了李璟策马出场。
李璟是整个全场当仁不让的焦点,他穿着一套黄甲麒麟宝甲,身佩玉具剑,披着金光耀眼的金色黄金织金披风,连跨下的汗血宝马,都是足有超过普通战马一尺多高的五尺余金黄宝马。
在他的身后,是六个比李璟还要年青一些的次。这六人,张惠马上知道,他们就是如今宋州到处传说中的镇国六衙内,李璟的六个门徒。镇国六衙内同样吸引了全场许多目光,他们清一色的也是黄金甲,不过他们身上的这套黄金甲要比李璟的那套逊色一些。据一旁的父亲介绍,李璟的那套是皇帝御赐,真正的黄金甲,不是鎏金也不是金漆,而是完全用黄金打造御赐黄金甲。
“黄金那么软,用黄金打造的战甲怎么上战场?”张惠有些不相信。
张蕤哈哈一笑,“黄金战甲当然是不能上战马的,这其实是一套武将的礼服,黄金甲和绢甲是一样的,并非战场上所穿。比如太宗皇帝当初平定王世充回长安时,身上穿的就是一套黄金甲。这样的铠甲一般都是天子赏赐,一百人可不敢私造。”
“那镇国六衙内还一人一套黄金甲,镇国军的金甲胜捷军还全部都是黄金甲呢!”张惠有些不信。
“你一个姑娘家知道的还挺多啊。”张蕤今天心情大好,耐心给女儿解释道,“六衙内的黄金甲可不是纯金打造,他们那是鎏金战甲,而胜捷军的金甲,则只是外面刷了一层金漆而已。”
李璟率六门徒入场,然后许多镇国军次也陆续入场,他们都将是今天比武大赛的裁判。毕竟今天的胜利者,能够获得直接入镇国军中且升任军官的稀罕机会。
镇国军将领们在场上展示一圈后进入裁判席入座,然后李璟宣布已经通过了报名和海选的武士们开始抽签比武。
报名比武的人很多,在昨天经过了一轮海选之后,依然有上千人通过海选。这些人有的是镇国军士兵,有的是宋州的士兵,还有的则是一些宦官大族和商户家的子弟,甚至有附近地主的儿子,乃至于普通的商贩走卒,反正是来者不拒。但要想上台,最起码得要能抓举起百斤的石锁,负重三百斤走五十步这两个基本关。
绿芽看到其中许多都是宋州官员以及那几个大族家的子弟后,都不由的惊呼。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有时碰到一些有名的大族子弟,张蕤也会在旁边介绍几句。
朱温、朱珍、朱存三个结义兄弟也在通过了海选的武士队列之中,虽然朱温已经成为了指挥,手下有一百弟兄。但眼下选锋军刚刚新招了三千兵马,选锋军五营马上要扩编成十营,一下子出现了大量的官职空位,朱温现在一心想要再进一步。虽然不敢期望能一下子成为营指挥使,但如果能成为营教练使,或者带指挥使、营司马这些,还是很期待的。
张惠在人群中认出了朱温,发现他就是当初在郊外山寺门外一直傻看着她的那个小子,没想到,他居然也来参加了这次比赛,而且居然还已经穿着一身镇国军的战袍。
绿芽看到了张惠的目光,便假装好奇的问,“大官人,那个人是谁啊?”
张蕤看了一眼,笑道:“这人最近倒是很有些运气,本是砀山县人,上次报名投军,很有些胆识,得了李镇国赏识,提拔为队头。虞城一战,听说立了大功,可也犯了纪律,本来能升个副指挥使的,结果只升了指挥。”
原来是砀山同乡,张惠望了朱温一眼,当初只以为是个痴傻小子,却不料他居然还这么厉害,居然能得到他的赏识,心下倒是一下子记住了朱温的名字。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