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梦想从未完成,飞虎有晴天两位的支持,谢谢!)
淮南,庐州,巢湖。
巢湖南面通江河濡须水河湖口,杨行密坐在湖口山上看着往来不断的商船,脸上洋溢着浓浓的笑意,不时的抿上一口清茶,神情奕奕。
“大哥,去年的帐盘出来了,你猜猜咱们赚了多少?”高勖喜形于色,一手拿着毛笔,一手还抓着算盘,兴奋的喊道。
在山上大厅的两侧,各摆着十几把交椅,坐着一个个骠壮大汉。此时,每个人的目光都望向高勖,对于去年赚了多少钱都迫不急待的想要知道。
这伙人都穿着丝绸绫罗,一个个非富既贵的样子。但仔细看,却又能发现,绫罗丝绸之下,身上却又还背弓挎弓执枪,一个个目光中都透露着一股凶悍,一看就非等闲之人。
“咱们自当初在西北没能投入镇国军,跟着大哥返回淮南,放弃了旧业,开始在这里重新打拼,这几年下来,生意眼看着是越来越红火了。我记得咱们前年一年的收益是三十多万贯,去年生意应当比前年还要好一些,估摸着当有四十万到五十万左右吧。”坐在杨行密下面第二把交椅上的田頵田德臣笑着道。
另一个黑脸膛三十许大汉道:“去年高千里和李季玉掰腕子,淮南地头的生意可受了不少的影响,我估摸着去年也就和前年差不多。”
拿着帐本,一身长袍的高勖得意的嘿嘿一笑,“错了,两位哥哥才说错了。去年的收益已经算好了,足足一百一十万贯。”
“什么?一百一十万贯?”
厅中一连串的惊呼之声响起,大家全都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就连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的这个气宇轩昂,风度翩翩,如宋玉之容,比潘安之貌,人送外号“俊杨郎”的杨行密也怔住了。
杨行密早年便在江淮为盗贩私盐,后来被庐州刺史捉拿,因为长相不凡,被免一死,派往西北朔方戍边。一次偶然机会,他们擒得了李璟通缉的一伙沙陀骑兵,见到了当时刚刚讨伐大败沙陀的镇国军节度使李璟。
本来他们想要投入李璟麾下,结果当时并没有机会见到李璟,也没能投进镇国军。杨行密也不想再回朔方戍兵,便干脆拿着镇国军给的赏钱,带着一众兄弟当了逃兵,逃回了老家淮南庐州。
回到淮南之后,一众兄弟本来提议重做老本行,上山做贼兼贩私盐,也有人提议干脆投奔王仙芝、黄巢。不过最后杨行密劝说大家,把从李璟那里得到的那笔赏钱,拿出来做了本钱,开始做起了正当买卖。
他们在庐州,以巢湖为大本营,从北面的肥水到巢湖,巢湖到南面的濡须水,再到长江,并经营从北面的淮河大城寿州寿春,淮西方面经庐州到合州的长江下游两大渡口之一的横江采石渡口。
一开始本钱少,小打小闹,也顺便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偶尔做几票没本钱买卖。
渐渐本钱多了,他们也就不再做这些没本钱买卖,而是依靠着庐州的地理优势,开始不断扩张他们的生意。庐州处于淮河长江的中间,又处于山南淮西与两浙之间。不管是南来的,还是北往的,这里都是商家必经之路。
特别是登莱那边的商人开始打通江淮商路之时,杨行密他们也是抓住机会,使得生意不断做大。
但是此时,听到高勖说去年一年纯收益就赚到了足足一百一十万贯的时候,所有人还是都震惊了。一年赚一百多万贯啊,这个数字确实让他们眼睛发红。
“高夫子,你有没有算错?”连一向稳重的徐温也忍不住大声问道。
“怎么可能会错,这已经是第三遍了,完全没错,咱们去年确实赚了一百一十万贯,而且这还是扣除所有的本钱之后的纯收益。”高勖得意的道。
杨行密两只大手掌紧紧的搓着,声音激动的道:“夫子,咱们帐上现在有多少钱了?”
听老大问起这个问题,高夫子脸上马上就没了刚才的光彩,吱吱唔唔的不吭声。
“怎么,帐上难道没钱了?”杨行密脸一黑。
“大哥,咱们帐上确实没钱了。”高勖老实的回道。
刚刚还在高兴的众人马上嚷嚷了起来,每年盘帐,一年下来都能赚不少,前年有四十万,去年有一百一十万,若加上前两年的,只怕有两百万不止。这几年,大家也没怎么分过钱,说是本钱足,好把买卖做大,可现在,居然说没钱了。
“高夫子,你把钱弄买去了?”
“是不是你贪墨了?”
.......
一时间各种质疑声响起,让高勖面皮紫涨,差点暴跳如雷。
转身就搬来几大本帐本,往桌上一拍,“说话可要凭良心,咱们每一支收入支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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