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
“不要管我”
秦韵推开我,仰头咚咚咚的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有些生气,质问:“干什么!”
秦韵一双美目凝望着我,忽然之间忿怒道:“干什么?不干什么,我不开心,不开心”
说着,她用力的将酒瓶掷向了地面。
“嘭!”
酒瓶碎裂,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秦韵幽幽的看了我一眼,继续往前走,来到了水岸边,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从怀中的口袋里又掏出了一瓶酒,打开便是深深一口。
我不再劝说了,坐在秦韵身边,掏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了一根,抽一口,呛得连连咳嗽。
秦韵嘴角上扬,醉意朦胧的说:“臭小子,不能就别逞强”
我一愣,这是秦韵初遇我时的口吻。
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说:“有什么事情就说吧,别闷在心里,憋坏了最亏的还是自己。”
秦韵撩了一下发丝,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不反驳,只是淡淡的看着她。
秦韵笑笑,又喝了口酒,说:“他算是什么?我的亲人吗?妈妈生病的时候他到哪儿去了?现在却来了,用我的钱干什么,在外面养女人?哼我居然借了,还借了那么多,我真是最最愚蠢的女人”
我试着吹烟圈,可吹出了一团大便型的烟雾。
“你说的是秦风吧?他最近一段时间里,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一事无成,半年前被一个富婆包养了,每个月7000,开雪佛兰,后来被甩了,就自己包养了一个女学生,后来女学生的家长知道了,告了他。”
秦韵说得很平淡,就像是这件事情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我说:“你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借钱给他,这是纵容。”
秦韵冷笑一声:“不借?那又怎么样,他告诉我,他的老婆得了一种奇怪的皮肤病,要大量的手术费用,我能不给吗?”
我沉默了。
秦韵又灌了口酒,说:“借了,我不是人,不借,一样不是人。”
我笑了笑:“那你何必为难自己?”
“为难自己?”
秦韵转身看我,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他是我唯一的哥哥,唯一的亲人,妈妈临死前让他好好照顾我,可是现在轮到我照顾他,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
“回去吧,别在这里了。”我说。
秦韵摇头:“不,我不想回去。”
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问:“你的亲人,对你好吗?”
“好。”
我淡淡回答一句,却在心底暗骂:“好个妹!”
心里一阵苦涩,过了那么多年,原来我只有阿姨这么一个亲人。
伸手道:“把酒给我,我也想喝点。”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