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祁森感受到自己怀中的人身体一下僵住了,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面色苍白一片,就好像一瞬间被人抽离了灵魂一般。
穆祁森心里不由地一痛,不知是为了林溪,还是为了自己。
两人都因为程绍恒的话一瞬间呆立在当场,面色阴沉。
林溪感觉世界已经远去,周围有嘈杂的人声,好像还有人在说:“人质受伤了,快送医院。人质情绪也不稳定,安排心理辅导师到医院。”
然后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支配般,被麻木地推着往前走,她的身体被放置在一张移动的床上,四周是叫嚣的车子的鸣笛声,最后世界归于宁静和黑暗,意识里似乎还有谁在焦急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林溪林溪”
林溪醒来时已经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无人,手上挂着吊针,脖子上缠着纱布,浑身酸痛,骨头像是要散架了般,头也像要裂开了般的疼。
林溪喉咙有些干哑,她想去够桌上的水壶,够不着,只好爬起来,刚拿起水壶,“别动。”一个声音蓦然想起,林溪一惊,拿着的水壶一下子没拿稳,掉在了地上,水流了一地。
林溪回转身子,眼中尤带着一丝惊惶,当看到时见穆祁森拿着保温饭盒站在门口时,放垂下眼帘,站着。
穆祁森把饭盒放在桌上,捡起掉落的水壶。好在水是温的,溅到林溪身上却并无碍。
穆祁森一边帮林溪倒水一边说:“你已经昏睡了一天多了,总算是醒了。”
“这么久吗?”林溪喃喃道。
“医生说你是心理受惊加上体内的迷药残留才这样的,你再躺会休息一下吧。”
林溪依言躺回床上,问道:“这两天都是你在照顾我的吗?”
“差不多。”穆祁森把水杯递给林溪。
林溪接过水杯,浅淡地一笑,说道:“谢谢。”
穆祁森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林溪对他的疏离,那种刻意保持的距离和客气,让他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她的眼神也不再那样纯净,多了一些叫感伤和戒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