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吃素的,借着这个机会,赶紧靠近了对方的大船,冲上去清缴残余。
有惊无险——
不过自己租的船被凿沉了,对方的船只,则被王子安刚才直接给扫平了一截,眼看着也是没法用了。
一行人,只得扶着豫章公主,暂时上岸。
决定改变行程和计划。
豫章,苏苏和武则天坐马车,他们几个则买了几匹马代步。
虽然有惊无险,但所有人,包括王子安,心中却不由沉重了几分。
知道,这一路上,恐怕是不好过了!
这群人,比自己等人预料的更加丧心病狂,也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肆无忌惮。
最可怕的,其实不是大白天直接在河面上拦截,而是拦截之后,当地的官府,至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
细思极恐。
这让他们连向当地的官府求援都不敢,买了马匹之后,立马就走,连城池都不敢再进。
幽州。
燕王府。
李祐脸色铁青,暴跳如雷!
“废物,废物,一群废物!”
“你们天天吹嘘,自己招揽的人手有多么厉害,多么了得,结果就这?”
“人家就十几个人,就直接给你们来了个全窝端!”
“你们告诉我,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
阴家躲在李祐的手下,谋划多年,自然有自己的通讯之法,今天不到中午,李祐等人就收到了那边任务失败的消息。
这一下,就算是阴弘智和阴九歌也不敢隐瞒了,赶紧过来找李祐商量对策。
“如果大吼大叫能解决问题,那么就一起大吼大叫好了——”
等李祐发泄的差不多了,阴九歌才冷冰冰地扔出一句。
“你——”
李祐此时,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这个舅舅直接掐死。
“前两天,受到琉璃锻造之法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阴九歌的话,让李祐一口气憋在那里,险些当场吐血。
这狗东西,自己罩了他这么多年,遇上事,就这么个熊态度,还不如直接养条狗,见到自己还能摇摇尾巴。
“当务之急,是必须把人留下,决不能放他们回京——”
阴弘智直接插口,打断了两个人无谓的争执。
“只要能把他们人留下,问题就还有转圜之地,那份口供,能拦下就拦下,不能拦下,就争取送到那位陛下手中之前替换掉,实在是不行,我们就矢口否认——”
说到这里,阴弘智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神色。
“你那位父皇,没有人证,没有物证,总不能单凭一份所谓的供词就治了你的罪,谁知道那位供词是不是那些嫉恨燕王殿下的歹徒捏造的呢”
阴弘智的话,让李祐重新冷静下来。
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
“就按你说的去办,本王给调用一切人手的权力。这一次,决不能再次任何差池,否者,我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掉脑袋吧——”
一颗红心,两手准备。
这边全力缉捕王子安等人,那边也开始暗中做好了一旦事情败露,就暴起发难的准备。
王子安这边,虽然没敢再走城池,但很快就觉察出了局势的变化,路上,开始不时有官兵骑马经过。
路上原本松散的关卡,盘查得也忽然严格起来。
幸亏,王子安精通化妆术,在他的调整下,几个人,容貌气质大变。
但即便是如此,他那容貌气质也掩饰不住。
长得太帅了,其实也很麻烦。
在经过一处关卡的时候,竟然被人当场识破。
害得王子安不得不暴起发难,再次给他们来了一次团灭。
这一下,整个路上,风声更紧了。
若是不带着豫章,依着王子安的性子,他都想直接闯到幽州去,给他们来一个擒贼先擒王。
但带着豫章,就算是他想莽,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先保护豫章安全回京要紧。
所以,他不得不向现实低头,跟着李君羡等人,开始转走山间小路,不过这么一来,整个的行程,顿时就慢了下来。
李祐手中兵马的异动,早就接到李世民急令的幽州大都督柴绍,第一时间就觉察出了不正常。他一方面暗中戒备,部署兵马,一方面派遣使者,前去询问缘由。
毕竟,那可是当今的燕王殿下,幽州的刺史!
自己这个幽州大都督,虽然从官职上来讲,比人家稍高一筹,但人家是燕王,严格来讲,人家只要不造反,自己这位大都督也得尊敬三分,该配合的也得配合。
但派出去的使者,很快就回来了。
回复是:正常军事演练!
如果没有李世民的提醒,他还真不会放在心上,但有了李世民的提醒,他可不敢真的掉以轻心。
所以,一边假装配合,一边却暗自开始了自己的部署。
长安城。
这已经是王子安出发救人的第十八天,转眼间,时间已经进入到了二月下旬。
整个长安,春意已经十分明显。
而准备了许久的春闱,也已经正式开始,长安城里的读书人们,也终于把目光从长安侯王子安的结婚盛事上转移开目光,投入到了期待已久的考试当中。
抡才大典。
历来是国家大事,就连李世民也不得不把开始关注这次的考试。
因为这次考试,是第一次考试改革。
不仅有传统的进士,明经,算学等学科的考试,还破天荒地增加了医师和吏员考试。前面几科自不用说,依然清贵无比,后面两科,就比较接地气了。
医师就是大夫,考中之后,入各地新设立的医院,优秀者,还可以入长安太医院,跟着孙思邈老先生和太医院的一众御医学习,毕业后直接留在长安太医院工作,并享受九品官员的俸禄待遇。
后者,则是入关中各地县衙做事,算是试点。
考试的题目,则是由在地方上任过地方官的朝中大员出题,当今陛下和几位宰辅亲自过目的。
重点考察,地方事务的处理能力。
首要的一条,就是精通朝廷律法。
所以,参加这一科考试的大都是学过律法的。
但考试的人数,却并不多,参加的,也大多数家境贫寒,平日里成绩又不怎么好,知道自己科举没有什么希望的年轻人。
正经读书人,谁考这种没前途的小吏?
(本章完)